比不上银子的世子爷面色铁青,薄唇紧抿,气得不行。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慕挽歌只逗留片刻便回了偏院,她离开后,墨隐便进屋禀报。
&ldo;爷,先前世子妃去聚宝楼与楚香寒见过面了,但不知与他谈了何事,离开聚宝楼时世子妃脸色便极差,匆忙去了客栈,之后回府昏睡了一天一夜。&rdo;
&ldo;她昏睡了一天一夜?你为何此时才说。&rdo;洛辰脩撑着翻坐起身,面色不虞。
墨隐一惊,垂眸应,&ldo;爷息怒,是属下疏忽了。&rdo;
洛辰脩捏了捏眉心,&ldo;罢了,将我的披风取来,我得去瞧瞧……&rdo;
墨隐欲劝,但窥见自家爷的神色后,他识趣闭嘴,取了披风过来给爷披上,而后扶着爷往偏院而去。
洛辰脩来时,慕挽歌正拿了匕首欲最后一次割腕取热毒血喂养结缡蛊,而不明真相的洛辰脩却以为她在自残。
&ldo;阿挽你做什么!&rdo;
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胆跳的世子爷挥开了墨隐的搀扶,墨隐未再跟着进屋,而是站在门外,瞧着想来冷静自持的爷心急如焚疾步走过去,夺下匕首,随手扔在了地上。
爷真变了。
抬眸见是洛辰脩,慕挽歌讶异,&ldo;你不好好歇着,来我屋里做甚?&rdo;
她竟还问他来做什么,若他不来,岂会知晓她手上的伤是这样来的。
自残,她是疯了么!
&ldo;你问我?那你方才又做什么,拿匕首做什么?&rdo;洛辰脩气急,顾不得心口的钝痛,双手紧固她瘦弱的间,呼吸急促,气的不轻。
慕挽歌被他过激的反应弄得懵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不禁失笑。
&ldo;你当我要自残啊。&rdo;
洛辰脩抿唇不言,那凶神恶煞的眼神极为瘆人。
他只瞪眼不说话,慕挽歌轻叹,&ldo;唉,你不止是内伤罢,我瞧着你脑袋也不好使了。&rdo;
门外的墨隐听到了不该听的,很自觉走下台阶,离房门稍远,算是明哲保身。
爷可不喜欢被人听墙角。
而屋内的洛辰脩也确实心情欠佳,却耐着性子静候慕挽歌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慕挽歌不欲多言,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用衣袖擦拭。
她这种什么也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洛辰脩,本就不善言辞的男子多半会用行动来表明他在生气。
于是乎,她才拾起的匕首再一次被夺走,只听&lso;咻&rso;的一声似疾风划过,匕首钉在了门框上,已下了台阶站在院中的墨隐亦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咽了口水,下意识又退了几步。
真怕稍不留神便被爷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