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到斜坡下面的时候,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窦彪听到水声,皱了皱眉头,心想不会是地下河了吧。又往前走了大约十几米,果然看到一片汪洋,充满前方的路。在水面和洞的顶棚之间,有些空隙,不是很宽敞。偶尔有习习的冷风吹来,道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叔叔,到水沟了,怎么办?道童每次遇到问题的时候,首先发问的肯定是怎么办,简直就是十万个怎么办。
别着急,先看看这水再说。窦彪走到水边,拿着那发光的石头,靠近水面,仔细照了照,那水看上去并不怎么清澈,里面仿佛游着什么生物。又拿着那石头照了照洞里,实际上那石头的光芒没那么明亮,不足以让人将里面也看得很清晰,只能看清很近的地方的状况。从能看得清楚的地方来看,接下来的洞穴里,都是充满着地下水。
道童,你有感觉到风没?窦彪站在那儿看着水面发了一会儿呆,突然问道。
嗯……有一点儿,不大。道童愣了一下回答道。
这说明什么问题,你知道不?窦彪卖了个关子。
是不是和外面是通的?道童接话道。
对,只是这风有点儿小,可能这段路很长,而且留下的空隙也不大。
啊?那怎么办?道童一听这路长,头就疼。
窦彪没说话,又蹲在水边,仔细看了看水里,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道童没明白怎么回事,又问咋了。
这水不是那种纯净的泉水之类的,里面有活的东西。窦彪回答说。
啊?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能看到有活的东西,这就不好办了。窦彪面露愁容。
怎么了,他窦叔?
如果有活动的东西,就说明这里面肯定存在多种生物,有可能是鱼类藻类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如果都是普通的东西,那倒是没多大点儿事儿。如果有很凶恶的生物,比如说食人鱼什么的,那就惨了。如果咱们从这顺水游过去,游到一半遇上个什么狠角色,肯定是有去无回啊。
不是吧,叔叔,有那么恐怖?道童一听,瘆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是说万一遇到这样的角色,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我看,咱们还是退回去看看那个洞怎么样,是不是通的。如果那个洞是通的,咱就走那个好了,也省得提心吊胆了。
我也觉得这样好。道童妈赞了一言。
好,那咱就往回走。
说完,窦彪又带路,三个人重新回到岔路口。
叔叔,歇会儿吧,我又累又饿。道童在那岔口处停下了,撒娇道。
你小子不说,我还真忘了这茬了。我也饿了。再忍会儿,等实在饿的不行了,再吃那点面包。关键的时候肯定用的着。
嗯。道童应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窦彪和道童妈也坐在了地上,几个人互相靠着,想休息会就上路。没想到太累了,一旦坐下,这困乏劲儿就上来了,几个人坐下没说几句话,就酣然入梦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道童才被身上的寒意给冻醒了。
道童醒了,看了看周围,还是老样子,才放下心来。一看窦彪和妈妈两个,居然是抱在一起睡的。道童看了既好笑,又来气。心想我说我怎么冻醒了,你们没醒的,原来你们是抱团取暖啊。道童没有马上吵醒他们,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妈妈很不容易,孤苦伶仃的那么多年,为了拉扯自己,没碰过男人,怪可怜的。如果可能的话,还真不如让窦彪叔叔跟自己的老妈好上算了。心里想到这儿的时候,道童身上居然洋溢着一种幸福感,暖流开始在周身扩散,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道童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扶了一下地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感觉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别提多难过了。看来是累大发了。道童轻轻活动了下四肢,力量恢复了一些,心想不能在这里熬下去,待的时间越久,越难挺到最后,还是留着时间到外面再休息吧。
想到这儿,道童晃了晃窦彪,又推了推妈妈,两个人这才从睡梦中沉沉的醒来。窦彪一看自己居然抱着道童妈,脸顿时发烫无比,赶紧撤回自己的手,一骨碌站起来。道童妈也发现了状况,不好意思的撤回手来,伸手向道童,让他将自己搀扶了起来。
道童一看窦彪那个窘迫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哟,叔叔害羞啦。道童故意打趣窦彪。
谁……谁害羞了?窦彪嘴上挺硬。
道童妈好久没有温暖的怀抱了,今天感受了一通,囧在脸上,暖在心里,啥话也没说。
还说呢,就是,要不你紧张啥呀,说话都结巴了呢。道童故意逗窦彪,觉得他很好玩。
不说了,咱赶紧出发,尽量早点走出去。窦彪赶紧转移目标。
阴风飒飒鬼吹灯
窦彪这次走的稍微有些快,来掩饰他起伏的内心。和道童妈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久,还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指头。这不是他窦彪不男人,只是每当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心底里就会生出些愧疚感,仿佛要是那么做了,便辱没了道童爸的名声,让人家死了还带个绿帽子。这种想法久了,再面对道童妈,也就淡然了。
因为天长日久的没女人,对着个女人又压抑着想法,久了仿佛晨起也消失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对这个也就不太关心了。今天埋藏在冰川下的那颗鲜活的爱人之心突然扑通扑通的跳将起来,他还真不敢面对自己,唯有用几近逃离的快走方式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