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阙起身走了过来:&ldo;这账有什么问题?&rdo;
郑娴儿皱了皱眉:&ldo;你怎么还在这儿?&rdo;
楼阙一怔:&ldo;合着你这大半天都没看见我?&rdo;
&ldo;没料到五公子那么闲。&rdo;郑娴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楼阙很想帮郑娴儿杀一杀婆子们的气焰。但这是内宅的事,郑娴儿若不开口,他没道理横加干涉。
所以,这会儿楼阙的心里有些委屈。
‐‐他好心留下来帮忙,这女人竟然不领情!她知不知道他在旁边坐着有多尴尬!
郑娴儿看懂了楼阙眼中的幽怨,却只作不知,唤莺儿给她磨了墨,刷刷刷地在纸上画了起来。
&ldo;你会画画?!&rdo;楼阙大为诧异。
没等郑娴儿回答,他自己又笑了起来。
一个精于刺绣的人,会画画算什么奇事?
郑娴儿显然并不懂什么拖锋散锋浓淡深浅,她的画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写实。
这样的画法很难称之为技艺,却也不失其古拙可喜。楼阙在旁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郑娴儿放下笔,他才疑惑地挑起了眉梢:&ldo;你画的是谁?&rdo;
这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画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尖嘴猴腮吊梢眉,不像是她能看得上的样子,但是……
他就是生气!
她都还没给他画过像呢!
楼阙的闷气还没生够,却冷不丁地被眼前那张尖嘴猴腮的脸吓了一跳。
醒过神来才发现是郑娴儿捏着那幅画像的一角,催眠似的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楼阙下意识地伸手接过画像,捏住两角便要撕碎。
郑娴儿不慌不忙地道:&ldo;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可能就是给二嫂下药的凶手。&rdo;
&ldo;呃?&rdo;楼阙撕到一半,听见这话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