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愈懒得挣扎了,见葛鄞松懈,脑子起了坏主意,便顺势拷了他的手腕,葛鄞只道是结束了,没想那么多也就不甚在意。
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两个人各怀心思。
“时间到了。”
葛鄞喘着气撒手道。
哪知秦愈这人就像是胶水成精一样,扣住他手腕就不松手。
他道:“我没怎么你吧?撒手。”
“还生气呢?你可真不讲理啊,”秦愈问,“该生气的不是我吗?我不叫住你,你是不是要把她脑袋砍下来了?”
“……”葛鄞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化解矛盾的要领就在于要怎么平怒,平自己的怒还是平对手的怒,那就得看情况了。然而现在这个情况属于特例,秦愈看得出来葛鄞心里有事,而且这件事让他心情十分烦躁,而发泄最好的仿佛就是激烈运动。
秦愈说着就抽了一口冷气,微微皱眉,葛鄞低头一看,这才想起秦愈之前受过伤。
“还疼?”
秦愈笑说:“怎么,还要我作西子捧心吗?旧伤早就好了,倒是你——”
他一下坐起来。
“!”
葛鄞难得失色,想要抽身,不料小腿被人绞着,他一起身便保持不了平衡。这时秦愈一用力,他直接被挤了下去,腰背撞上些许湿润的泥土,眼前一黑,差点撞上旁边的井沿。
秦愈护着他的头,居高临下道:“真是个守时的好学生,超出半个小时算加时,你考我的已经结束,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
两人看着对方。
葛鄞心脏直跳:“干什么?”
秦愈问:“我刚刚要是不叫住你,你是不是要把她的脑袋砍下来了?”
葛鄞没有说话,相当于是默认,秦愈视线落在那双眼睛旁边,一片红色的落叶。
“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我一直很不安。”秦愈皱起眉严肃道:“从昨天早上开始,那杯牛奶有问题,但是我没有发现。”
“不是你的错……”葛鄞他张张嘴,发现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来他曾经改变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