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血,不是你的。”他冷冷的眼神像是刀片,在警长脸上来回割着。“你杀了人?还是又有人死了?”
后者方才才从生死胁迫的危急中解脱,向来警长在警署坐镇也只是装装样子,上头随便来个官比他大的,都得点头哈腰给人递烟送酒端咖啡。
经不住这么一问。
警长不自然地往后缩缩手,他猛搓手心的血迹,解释道:“这个,是刚刚在那边不小心蹭伤的。出警受伤是常有的事情,你们这些年轻人哪里明白我们的苦。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个事情来,逃狱的事我就不追究你们了。”
秦愈看着葛鄞的样子,不出所料,这人脸都黑了。
他轻轻拍了拍葛鄞的背,笑着对警长道:“所以,警长你是去了哪里?”
眼前的男人比警长高出一个头,看起来比刚刚那个要沉稳些,不过虽然他在笑,警长还是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见上司一样紧张。
莫名不爽。
本来他从俱乐部过来,看到这两人在路上还想前去搭伙,结果没想到碰上的是他下午才抓到的嫌犯,面子这东西算是让他今晚丢完了。
警长拉下脸,随便造了一个借口:“问我?我还没和你们好好算账,大半夜在街上闲逛,就算凶案与你们无关,我也要对你们进行拘留。”
深知他在说谎,秦愈便没有多加追问,磨坊镇的秘密诸多,他还要一个个问出来。
不计一切手段。
“好吧,警长要想抓我们也可以。”秦愈皮笑肉不笑地绕着警长走了半圈,“但是好像出来太急了,忘记带手铐和电棍了?”
“!”警长猛地一摸自己的腰带,摸了个空之后就想糊弄过去:“如果你们现在离开磨坊镇的话,我也可以装作没看到你们。”
但是秦愈却改变了主意,他觉得死赖到底:“那怎么行啊,警署都没了,你一个人恐怕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而且,你让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那我怎么知道!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快点走!”
警长凶神恶煞说着就想跑,这时一条腿伸过来,他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袭警!你!”警长慌张转身,一下生气气来,回身一勾,不算有劲的拳头被稳稳挡住。
“不说?就是心里有鬼,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秦愈道:“哦对你刚刚说错话了,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年轻人。”
黑发黑痣衬得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名为颓的美,他弯眼,嘴角微挑看向握住警长拳头的葛鄞。
“是吧——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