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露出即震惊又好奇的表情。
震惊于他仔细一看发现这人竟然是个男人,王爷什么时候成了断袖,喜好了男风?
好奇于他再仔细一看发现这个男人个头才过王爷的肩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么小,难不成是个兔爷?
否则哪家的少年郎和王爷一齐断袖还敢这么光明正大在王府走动?
宁云筱不知道这护卫的八卦的潜力已经可以和现代前台小妹相媲美了,她有伤,穿女装要束胸,襦裙还要在胸前系带,带子正好勒在伤口上,委实不方便,就着了男装。
后背蝴蝶骨的伤已经不疼了,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她现在就想快点换干净的衣服穿上。
“无妨。”黎翊炎说道,将护卫的想法看个通透,没有不悦,让这样的传言传出去也好,以后黎瀚宇就是再想赐婚都没有女子愿意嫁了。
他得了个清净。
话毕不再理会旁人,携了宁云筱快速出了院门,留下一干人等猜测,甚至忘了来干嘛的。
仆妇可是一心记挂着程梦溪,忙喊,“还不快把王妃扶进去,染了风寒怎么办!”
丫头犹豫着,颤声说,“屋子里面的蛇,死没死啊?”
仆妇没好气的说,“没死等你们去抓?”
旁边的护卫们听了这话才想起来他们是来抓蛇的,于是一个接一个的进了卧房。
不多时一个护卫拎了蛇出来,手腕粗,有花纹,其上七寸一根银针深入。
几个丫头远远的看了一眼就打了个冷颤。
仆妇又催,“快点。”
几个丫头忙应是,半扶半抱的将程梦溪弄进了卧房里。
宁云筱回了主院卧房就开始清理伤口,黎翊炎大概是怕她开口赶他,没有跟进来。
不过她察觉到了,他就在外面。
伴当几次端热水进来,都是绕着门口左边走的。
她拿了金疮药,趴在床榻上往后背洒,以前受的伤多,尤其背后总会被划几刀,她处理伤口的次数多了,放在别人身上,背着手,扭着胳膊伤药的高难动作到了她这里变得很容易。
起身,包扎,再穿衣。
梳了个发髻,插了只玉簪,宁云筱想了想把额前刘海掫了上去,这样更像男子。
再推门出去的时候黎翊炎已经不再了,倒是伴当一脸犯难的站在门口,见她出来,欲言又止。
“何事?”宁云筱问道。
伴当手中拿着一个指环,“侧妃,王爷说你一人在外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总归是不方便,季明的弟弟季风一直兼着暗卫,城中无人见过,王爷说让他跟着侧妃。”
说着把指环递出去,“这是信物。”
宁云筱的神情淡然,低头看了一眼,没伸手。
伴当心中着急,“王爷还说,季风只听令与侧妃一个人,侧妃不用怀疑……不用担心王爷……”
他说着说着就语塞了,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宁云筱接过指环,带在拇指上,“知道了。”
“让季风过来的时候把我救下的那对儿兄妹一齐带来。”她说着转身,很快离了主院。
伴当松了口气,往书房走去禀报结果。
不过心中不解,王爷和侧妃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呢。
他看了眼天上日头,快巳时了,王妃还没用膳,得叫人备下膳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