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傅浩言满眼兴味地盯着不远处的江雪音看。
傅斯宸瞬间攥紧了拳头,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从车窗里拽住傅浩言的衣领,狠狠地把他扯了起来。
下一秒就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黑眸猩红,眼底暴虐肆意横生,阴鸷和暴戾瞬间将他淹没,已然是动了杀意。
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警告你傅浩言,你若是敢动音音一根汗毛,我不介意让你提前下地狱!!”
“还有,你若是再敢看她一眼,我现在直接挖了你的狗眼!!”
傅浩言被傅斯宸掐的满脸青紫,极度缺氧,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充了血,甚至连眼球都微微凸了出来。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傅斯宸活生生掐死时——
驾驶座的司机连忙冲下来用力地推开了傅斯宸,才让傅浩言获得了一丝生的希望。
他无力地摔回真皮座椅上,抚着发疼的胸口大口大口地贪婪吸着氧气。
终于在他缓过来一些时,傅浩言突然大声讥笑起来,他边笑边咳嗽:
“哈哈哈哈、咳咳、真、真不愧是你啊傅斯宸,这么多年你就没变,还是一样的暴虐残忍咳咳……”
“对你的亲人也能下死手、咳咳、看、看来你是又擅作主张、不听医嘱停药了是吧?”
傅浩言抬眼怪笑一声:“怪不得近日来傅家的私人医院被送去那么多的伤患,虽然没什么大伤,但一个个身上都布满了手术线咳咳……”
“你是有多变态,才会把人家的皮都剥了,再给人家完整地缝上去?”
闻言傅斯宸用看尸体的眼神冷冷扫了傅浩言一眼。
“这还得感谢你给我送来这么多要我性命的畜牲们,正好给我当小白鼠练手了,看你这么好奇,哪天也让你试试我的手术刀有多锋利,省得你日夜惦记!”
傅浩言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
接着他从西装外套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没有标签的白色瓶子,直接扔在了傅斯宸的脚下。
“好心提醒你,再不吃药你会出问题的,这可是小舅舅特意去和李教授亲自要来的,你看我多关心你的精神状态,是不是?”
傅斯宸精致的脸上立刻布满了阴鸷,整个人都像是被笼罩在乌云里一样,看向白色药瓶的眼神恨不得能把它烧出个洞来。
他一脚狠狠踢飞白色药瓶,阴森森地轻启薄唇:“滚!!!”
他扔下最后一句警告就要转头离去——
谁知却被傅浩言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惊的立在了原地!
傅浩言笑里藏刀:“阿宸,我记得明天就是那个流浪汉的忌日了吧,你把无辜的人随便杀死,明天不应该去他的墓地给他上坟祭奠他吗?”
傅浩言的话犹如一记惊雷。
傅斯宸好似被打了一闷棍,身体颤栗的根本站不稳,他的大脑嗡嗡一片,耳鼓膜犹如被无数只马蜂争先恐后地叮啄。
撕心裂肺的熟悉剧痛开始从后脑勺蔓延,疼的他黑眸充血,连优美的薄唇都被牙齿咬出了深深的伤口。
鲜红的血在白的刺眼的皮肤上蜿蜒流淌,汇聚在精致的下颚处,“滴答滴答”地跌落在干净的地面,很快便聚成了一小股血滩。
傅斯宸黑眸空洞地望着地上那股血滩,记忆深处大片大片刺眼的鲜红,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
那是6年前的那个夏夜,流浪汉躺在血泊里,血流成河。
15岁的他就待在尸体旁边,静静地坐了一整夜……
流浪汉的血真红啊,好似都染红了整片天空……
眼看着傅斯宸被刺激的濒临崩溃,傅浩言得意地挑起半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