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暮生没有去饭局,他说,“一个小时之后,在这里等我。”
然后,他离开。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家人。
‘我’爸艾禄权是比照片上的人显得还要养尊处优,看样子,这些年的好日子的确能让他修炼的犹如一只有钱人。
他旁边就是‘我’后妈,一身小碎花,戴着珍珠项链,左手无名指上一颗大钻石,犹如电灯泡,和夏太太苏宁有的一拼。
她旁边坐着一个白静静的小男孩,一副被宠溺过度的模样,看人都是斜着眼睛吊着眼角看,全身上下都是巴黎名牌,手中拿着一个iPhone5,正在玩游戏。
King坐在另外一边,身边一个穿着精致的服务员,正在给他倒茶。
看见我进来,King居然站立起来,过来,让我坐在他那边,“Alice,坐这里吧。”然后,他对着‘我’爸说,“姑父,你要的人,我帮你叫来了,有什么话你们当面说。”
艾禄权见我一直没有叫他,并且也不坐他那一边,显得有些生气,他冲着我说,“彩凤儿,我是你爹。”
我看着他。
他指着旁边那个小男孩儿,说,“你这么多年没回家,都没见过你弟弟,这是你弟艾晋堂,那是你妈。”
我又看了一遍他们,还是没有说话,径自拿起来一碗茶水,正要喝水。
艾禄权脸色黑沉,“这孩子,在几年怎么变成这样了?都不知道叫人啊?!”
后妈用那张精美的脸冲着他笑,“别生气,别生气。彩凤儿在外面呆着,没有管教,野了,可是,怎么说,她也是孩子,你别生气。”说着,碰了碰她身边的男孩儿,“叫人啊,叫姐啊。”
那个男孩儿一歪眼睛,“我没姐,妈,你不是说我姐那个贱人不学好,跑到外面,成了戏子,跟别人乱睡觉。”
闻言,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喷了King一脸。
我实在对不起他。
……
沉默。
我连连比口型,对King很抱歉,而King则掏出真丝的Burberry手帕淡定的擦了一把脸,瞪我一眼,才说,“没事。”
后妈看出点什么,忽然说,“彩凤儿,你嗓子怎么了?”
我看着她,又不说话。
King说,“她拍戏拍太狠了,嗓子哑了。”
艾禄权忽然说,“啊,孩子的嗓子哑了,没事吧。能治吗?”
我又看着他,还是不说话,King说,“不难,她拍戏的时候能念台词,应该养养就好。”
King知道的这么多,看样子,我嗓子的事在根本就没有秘密的娱乐圈算是传开了。
就是,不知道……我与勋家兄弟的事情,King知道多少。
因为,King毕竟是‘圈内人’,并且地位还不低呢!
那天,在我被整个八卦媒体围攻,然后被康斯坦丁的ArthurHsun拯救于水火之中,随后,整个媒体被集体封口,这样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的惊天巨浪,作为‘圈内投资人’的King,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吧,只是,他什么都不说,连一个暧昧的眼神也欠奉,我就又不知道他的意思了。
至于‘我’亲爸艾禄权……whocares?
King对艾禄权说,“姑父,您有什么事就明说吧。Alice现在也算ET的红角了,她身上合约缠身,很忙的,出来一次不容易,这次要不是我说您亲自来北京了,人家根本就不理睬我。”
闻言,艾禄权假意咳嗽,清了一下喉咙,他看了一下后妈,后妈抿了一口茶,她说,“你们是父女,有什么说什么,别看我呀!”
令人尴尬的沉默过后,艾禄权说,“孩子,这次我们来北京,是想让你回家。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他自己都说的这么底气不足,我也就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然后,像是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有些奇怪,可是,他又一种理所当然,因为他真的就是‘我’老子,他至少还养了‘我’几年,并且,他毕竟曾经愿意掏出那么多钱供‘我’在北京读国际学校,说到底,他和‘我’是骨血相连的亲生父女。
他转了好几个弯子,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其实,他这次来,是让我回老家相亲结婚的。
艾丽丝的老家那里,姑娘很值钱,出嫁的时候能为娘家赚一大笔彩礼钱;尤其是艾禄权这样发迹之后的、有家底、财富殷实的家庭中的姑娘就更值钱,不但能给娘家赚取一大笔彩礼钱,还能进行企业与企业之间的联姻,给娘家融资神马的,要是这些都不成,至少,能给娘家招赘一个有本事的女婿回来,在艾丽丝的老家,艾家的财富足有资格让男方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