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微的脸红得像只熟透了的番茄,她多希望自己长出一对儿角和四只蹄子来,变成一只迅捷的藏羚羊,被猎豹盯上的猎物还有可能凭借自己的速度逃脱,她怎么跑啊?腿的长度差距悬殊啊。
老天哪,你快行行好让我再晕倒一次吧。
“对打飞机这件事,很熟练啊?”聂简桢又踏上了一节台阶,瞬间就比她高出了一截,从高往下看的目光更有了压迫感。
宋子微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支支吾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能想象到哪个男生打飞机的样子?嗯?”聂简桢终于踩到了最顶端的一节台阶。将近30厘米的身高差让他弯下腰才能看清她慌乱的双眼。
他一手撑在她头顶,邪恶又性感地说:“光想象有什么意思,晚上来我房间,让你见识一下。嗯?”
他的眼中似有一双勾人魂魄的手,把宋子微的心顺着她的目光直接勾走了,跳都不带跳了。
什、么、鬼??!!
“卧槽!”
静谧的小公寓里只有桌上的钟表在滴答滴答地走,周围静悄悄的。除了街道上收垃圾的清洁车偶尔发出一两声响动,宋子微只能听到自己强如鼓点的心跳声。
她抹了抹自己的额头,很干燥,又用手心探了探,温度正常。
那她为啥会做这个梦?
简直、
太惊悚了!
Jay大人会撩人开黄腔什么的,这种事应该只会发生在梦里吧。这让她明天社训的时候,怎么直视Jay大人啊?!上天保佑,他明天千万别来。
她轻抚着自己的胸口,等心跳平稳了才慢慢躺下。正想闭上眼再睡一会儿,放在枕头旁边充电的手机响了。震动声带着铃声几乎在她耳朵边炸开,把她吓了一跳,她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拿起手机。
沈欣洁:【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快给我发几张高冷副社长的照片洗洗眼。】
宋子微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去,国内时间现在晚上十点左右,她这会儿应该在宿舍。
电话果然被秒接起来,沈欣洁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嘹亮。
“哎?宋子微你怎么还没睡啊?你现在也有夜生活了?”
宋子微把听筒音量调小了一点,又在被窝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有个p夜生活,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的饭卡又丢了!妈的,我这个月已经丢了两张了!”
宋子微对此见怪不怪,沈欣洁这个丢三落四的毛病,估计是改不了了。每次丢了东西都追悔莫及地发誓以后要把东西看好,结果没出一个月准会被打脸。她一开始还会安慰一下,到后来听到类似事件翻个白眼也就过去了。
“你把你男朋友看好,别到时候把人也丢了。”
沈欣洁刚剪完指甲,她拿起指甲锉把剪出来的毛边都磨了磨,发出“次啦次啦”的声音。
“人丢了再找一个呗,中国这么多优秀男青年,我还怕没有下家?”
宋子微听到不明杂音,皱起眉头猜测:“你现在是在锯桌腿吗?改行做木工了?”
“老娘在磨指甲!”沈欣洁故意把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次啦”声更明显了。“说,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
宋子微就把刚刚梦到的事情给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沈欣洁听得兴高采烈地,指甲也不磨了,靠在墙上边笑边问,“那后来呢?晚上你去他房间了没?”
“去个p啊!我这不是被吓醒了嘛。”
“哈哈哈哈!”沈欣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就这点出息,做个春梦都梦不到重点。”
宋子微很郁闷,在她将近20年的黄花大闺女生涯里,这是第一次做这种让她脸红心跳的梦,男主角还是平时高冷不可一世的Jay大人。
“哎,你说我怎么会做这么梦啊?”
“哈哈哈,笑死我了。”沈欣洁擦了擦差点笑出来的眼泪,开始认真分析,“人家都说梦是一个人潜意识的体现,你做这种梦,说明在你潜意识里,已经对你们副社长有了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