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穿了一条小内裤,双腿赤条条伸出去,腿根处还有些粘糊的感觉,竟是被上了药。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楚钰忙不迭把被子放下,望着门口。
傅正铭一进来就见他在掀被子往里看,又气又好笑:“那一片磨得都快生茧了,磨破了擦点药又继续磨。”
他坐到床边:“你是痛觉神经失灵了吗楚钰?”
楚钰一脸无辜。
此刻没了飞机上那仿佛生离死别的感想,就只剩下羞赧了。耳根红红。
俩人快两个月不见,楚钰瘦了不少,但确实结实了些,也褪了些青涩,有了俊秀青年的影子。而这些变化,都是在傅正铭不在的时候,慢慢养成。
但楚钰这么望着他,神情却是很熟悉。
时间杀人,明明这才过去没多久,傅正铭望着他,心底生出些遗憾,再想起飞机上楚钰说的那些话,懊悔都快能翻江倒海,还升起浓重的戾气。
楚钰见他不说话,神色难辨,终于有点紧张了,小声说:“痛啊,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傅正铭:“知道痛,为什么还强撑,你怎么答应我的?”
楚钰见他回应,又不怕了:“我答应的又不是你,是傅瑶姐,她都没质问我。”
傅正铭:“……”
楚钰顶了嘴心情好了,翘翘嘴角,又躺下去。
傅正铭要起身,却被楚钰拉住。
“你去哪?”
“去找医生,再问问注意事项,今天出院。”傅正铭捏捏他的手指。
虽然右手手掌没擦伤,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细小伤痕。
傅正铭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又想起什么,狠厉一闪而逝。
楚钰不觉:“我们要回去了吗,我车掉到山沟里了,我想捡回来。”
傅正铭道:“不要了。”
“你送我的。”
傅正铭心里微动,又坐下来:“回去再送你新的。”
“可在你不在的时候,它陪了我一个月。”楚钰卖乖,话里带着委屈。
又说:“速度快,又轻巧,虽然底座有点不太合适,但是骑起来还是很爽。”
傅正铭心情复杂,但听完了更不愿意去捡:“以后叔叔亲自陪着你,那车不要了,把你大腿根磨成那样,有什么爽的。”
楚钰哦了声,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与得逞的笑意:“你在吃车的醋吗?”
傅正铭怔了下,顿时有些不自在:“待会叔叔过来接你,咱们坐飞机回去。”
他要出门,楚钰又问:“我腿上的药是你上的吗?”
傅正铭:“是我上的,你好好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