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何为了景云慎也在苦苦思索。
他昨夜原本不打算睡的,守在二皇子床边用药酒揉捻着二皇子的膝盖和小腿,希望可以尽最大可能缓解那些青紫。
却不想何时睡着了都不知道。
还是二皇子早上醒来时看到他窝在脚踏上睡着了,起身唤醒了他。
他才知道他睡着了,手还在二皇子膝盖上轻揉。
二皇子责令他回房补觉,他拗不过只好回房去。
趁着二皇子进宫的这段时间,胡乱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又妥帖的将成奇带来的药放好。
二皇子被通知去阳城的那天晚上,他说收拾行囊,其实是回去搜罗整理药品去了,不然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完备的药匣。
抬头看着纵马疾驰的景云慎,只担心那背上的伤口不要裂开来才好,想着还是要寻个机会换药,膝盖的伤若是有机会也还是要再用药酒揉揉才好。
又看着前方的六皇子,思索着六皇子究竟是不知二皇子身上的伤,还是故意为之。
若非六皇子出了城门便不管不顾的纵马狂奔,害得二皇子受尽颠簸,他何至于此。
六皇子若是知道卢何对他心存不满的原因,怕是要大喊冤枉。
他纯粹只是没见过世面罢了,他仅有的几次出宫都是因为御驾出行,根本不会有这么自由的环境让他能够放飞自我。
就算有,他母妃怕他受伤也不会允许他纵马疾驰。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禹京,没有人可以管他,自然要好好疯一把。
随行的官员不是没有出面劝诫,奈何六皇子不听。
还好六皇子也只是跑跑停停,终究不会离车队太远,且还有随从跟随,最重要的是二皇子策马紧紧跟随在侧。
不然他们真的拼着一把老命也得跟上了。
毕竟六皇子背后站的是国公府,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无法承受国公爷的怒火。
。。。。。。
一行人拉着辎重摇摇晃晃着尽力赶路。
终于在第二日傍晚到了文迁县城外。
与此同时,景云瑾的车驾也从另一侧城门入了文迁县城。
本就是路过此地,也不想大动干戈惊动当地的县丞。
便责令成文将大队的人马打散,让他们分别入住不同的客栈,以免聚集成群太过招摇。
景云瑾则只带了蝉衣和成文二人随行,直奔文迁县城最好的客栈而去。
至于散布在暗处的人手,则大隐隐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