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星一探到那些死的人就是陛下的鹰队,而杀他们的人,星一派人打听过,好像是一个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的人,那些参加国院阐福寺的后院百姓曾有人看过,听他们描述此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不过一身血腥,好像还戴着镣铐……”“你说,他戴着镣铐?!”花公公猛地抬身,直直地盯着他。星一微诧,直言不讳道:“是的,当时她身上的血末干,结合死在林子里鹰卫的死亡时间,可以推论必然是他下的手。”一身血迹,还戴着镣铐,花公公回忆起昨日看到靳长恭的模样,心中顿时一阵揪痛。是她吗?昨夜他肯定她就是靳长恭,那么今日登基的靳长恭是谁?难道……是他?!他没有死……那恭儿去哪里了?“那人呢,那个戴着镣铐的人呢?”花公公一双魔魅一般的黑瞳紧紧地看着星一,语气不由得染上急色。星一很惊讶主子此刻的急燥,他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人?“他下落不明,不过在莫流莹尸体旁边并末发现大量血迹,再加上能凭一人之力击杀那么高手,估计武功十分高强,应该无性命之忧。”花公公顿时愣神地望着空气一处,心中一痛窒痛。下、落、不、明?他的恭儿下落不明吗?为什么不肯等他醒来,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他,为什么在他们两人发生了那么亲密的事情后,只留给他一个“下落不明”……冰冷的手指攥紧胸口的衣服,他双汪凤眸黑如深渊,妖媚上挑的眼尾溢出丝丝痛意。陛下,奴才好痛,好痛,您在哪里,在哪里啊?星一祭师华韶“阿恭,累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侧边响起。清澈犹如流水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关怀缓缓地从远处靠近,第一个声音传来的时候似离还离得很远,靳长恭扫了他一眼,薄粉的双唇透着几分讥讽:“累又怎么样,不累又怎么样?”“如果累我便抱你走吧,不累的话……我也可以抱你。”靳长闻言,慢步的身影一顿,然后深吸一口气,回视身后之人。晕开一层极柔的光辉,无瑕的面容上是一双玄美的琉璃眸,深幽如水潭,静的不起一丝涟漪,却又极欲引人一探究竟,绝色之姿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她能清楚,在他的眼底看见最后一丝瑰丽的霞光划落,大地终于陷入一片黑暗。冬夜的风轻轻拂动,遮掩住那张半笼在夜色之中的美丽脸庞。这是一个拥有纯结白璧无瑕的男人,却偏偏也是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人类,更讽刺的是个明明令人感受不到任何温暖的男人,却拥有一把令人感觉到错觉的暖柔的声音。他身穿一袭白芒纱袍,是那种素质僧袍式,却没有头发,没错,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算是男人了,他早已经脱离俗世干起不食烟风的行业,听他自己介绍好像是神庙的一位祭师,一个实打实的出家人。而这个出家人却是一个面摊,面摊着面摊吧,可是他却喜欢用这么一张毫无感情的纯洁容颜,对着她这么一个天然纯妹子,不带眨眼,不带脸红,一开口就能说出“调戏”良家妇女的话。而不幸,“调戏”的对象的这个“良家妇女”可以类指她,可以实指她,可以会部都指她一个。就像以上的那一句话,“如果累我便抱你走吧,不累的话……我也可以抱你。”这是出家人的操守吗?这是出家人能够说得出来的话吗?节操啊,您到底流浪到了哪里去了,靳长恭暗地里使劲吐槽之!可,不能否认他是对于靳长恭是一个“好人”的角色,当初靳长恭受伤躺在林子里,便被莫流莹事先隐藏的人给绑起抓住,二话不说地就将她秘密运送进刑部大牢,将晕迷扔在一堆死囚中,等二日后她清醒过来,等待的后续就是跟着一群死囚犯一块儿流放出境。一个死囚,一个失去一切依仗的死囚,这就是莫流莹给她安排的新身份。虽然对现况不满,可转念一考虑,不得不说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身份的确不错,至少对于当时正在被暗帝紧罗密鼓地搜捕的靳长恭而言,这是唯一可以选择避难,而极率最高不被人发觉的地方。她不敢回皇宫找花公公,甚至不敢去找契他们,她知道她第一时间失踪的消息被暗帝发现后,他首先的做的就是,迅速派兵将她可能出现的各种渠道统统都堵上了。如今她变得很被动,特别是她醒来发现,失去了浴血魔功所有练就的内力的时候。是的,她的功力被散了,变成一个只有拳脚功夫,却无法运用内力的普通武夫。即使如此,她也会苦中作乐地想,这也不算是太令人绝望的一个消息,至少因此她的命被保了下来,试着想想,如果她当时的浴血魔功不散,那么受伤的口子便会一直流血,不停地流至到她血尽为止,幸运的是浴血魔功功力一散,她身上潺潺流动的血液竟自动停止凝结了。在她醒来后翌日,他们这一批死囚终于得幸永乐帝举办的登基大典,获得大赦天下,他们便被改判流放至荒芜集居地,那是一处不属于中原地界的蛮荒异域地界。靳长恭随着这批死囚上路,偶尔听到一些押运的士兵闲聊的时候提过,那片蛮荒的异域之地,大抵是在北境边缘的一处,离靳国这里徒步至少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