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江灯试图松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却是没有挣脱,叹气道:“你我无缘,我这一生不会娶妻生子,你还是去喜欢别人吧。”
公输怀明本以有了睡意,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了,气急败坏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说无缘就无缘?他们都说女子追男,厚颜无耻,我公输怀明还就厚颜无耻了,燕江灯,我就是中意你,我就是要嫁给你,你应不应?”
她说着掰过燕江灯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燕江灯整个人如被雷劈,一时竟忘记躲开,他从未想到眼前人竟然会有这样大胆的行径。
“怀明姑娘,你……”
他正要开口说话,又被公输怀明揽住脖颈压在床榻之上。
不等燕江灯挣脱,公输怀明已倒在他胸口失去意识,燕江灯惊恐之余,连连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怀明姑娘?”
见公输怀明是真的没有反应了,燕江灯这才将人仔细放在床榻之上,盖上被褥。
待他起身想离开时,公输怀明又牵住了他的手:“求你了,你别走,你陪陪我,江灯。”
往事历历在目,那日他在大雨中离开金陵,公输怀明一路相随,路上他不知几次风寒病重,都是公输怀明细心照料。
若说毫无心动,必是不可能。
只是燕江灯并不认为自己当下的状况可以娶妻生子,他没有办法从过往沉痛中走出,更没有办法面对燕荣荣,他只想保家卫国,在戎马一生中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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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输怀明这非他不可的劲,实在叫他难以抵挡。
燕江灯到底还是松开手,丢下公输怀明一个人,转身离去。
客栈房门关上的瞬间,公输怀明缓缓睁开眼,她方才不过佯装睡意,难得遇上燕江灯,岂会甘愿放弃?
刚才亲吻燕江灯,他并没拒绝,这让公输怀明生出无尽的希望来。
既然他不推开,那便说明他不抗拒,不讨厌自己的亲近。
那也就是说,她还是有希望的。
公输怀明掀开被子,跳出窗外,正好落在准备策马离开的燕江灯身前。
燕江灯被她一跃而下的疯劲吓到瞠目结舌,忍不住骂道:“公输怀明,你不要命了?”
公输怀明冲他一笑,没皮没脸道:“我是不要命了,从我追你的那一日起,我就知道我不要命了,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誓死追随。”
燕江灯见她这会又没了醉意,回想方才房中发生的一切,反应过来,她是故意在试探自己,不免摇头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公输怀明说话间,翻身跃上燕江灯的马,紧紧搂着他的腰。
燕江灯并不回答,只是扬起马鞭,狠狠挥下:“你当真无论天涯海角,都誓死相随?”
“自然……”
话音未落,骏马飞驰,公输怀明忙抱紧燕江灯,生怕一个疾驰自己摔飞下马。
可转念一想,公输怀明又觉得,自己摔下马又是个不错的办法,燕江灯这样的人,若是看到自己断手断腿了,怎么会不负责?
只怕甘愿养自己到八十岁呢。
若是能得燕江灯的这般照顾,那么即便断手断脚到八十岁,也是美事一桩。
想到这里,公输怀明忽然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