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褚原搞怪时唱歌的味道。
他偷偷一眼憋笑憋到浑身发抖的褚原,也没绷住。
于是轻咳两声装模做样,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又低声唱了起来。
因着方才跑调丢脸的事儿,樊林这会也称不上是唱了,该是更偏向念些。
可调子还是在东跑西跑。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讲书更向上举了些,挡住自己愈红的脸。
随即跑调一句,笑着再跑一句,恶性循环。
难熬的一曲终了,樊林捏紧书,无辜地望着音乐老师的眼睛。
老师神色复杂:“调子都要跑到国外去了。这样吧,下节音乐课你再上来唱一次。”
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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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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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场迟来的初雪,也是十二班课间难得的安静。
同学们三三两两扒在窗边,像是第一次见到雪一样。
樊林没去凑这个热闹,他手上动作不停,笔尖划过纸页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倏地,他动作微顿,左手移开打草纸,又去读了一遍数学练习册的题目。
视线下移,他看着草稿纸上被画了个圈着重标出来的数,眨眨眼。
三十三分之一百七十九?
这是他费了整整三张纸解出来的答案,但选项上没有。
樊林深吸口气,指尖轻点桌面,淌出一阵节奏感极强的敲击声。
左侧阵阵惊呼声弄得他隐隐有些偏头痛之感,于是默默揉揉太阳穴,歪头看去。
“下大雪了!大雪!”
樊林挑了下左眉,一排参差的毛茸黑脑袋之上,原先朦胧的小雪骤然增大,倒是颇具些春日柳絮飞越时间长河之感。
他也不再去装什么深沉男孩,抬腿奔向窗台。
礼城虽是北方城市,可纬度算不得太高,少见这等纷纷扬扬的大雪。
平常的冬日,也都是混着雨水象征性地撒上些,地面上都铺不满一层,唯余斑斑水痕。
樊林凑热闹似地去挤了挤,四十多个人去挤在那三个小小的窗台前,怎么想都是不够的。
他挤不进去,干脆换了个思路,推开后门直奔走廊,那里的窗台比起那几处人挤人的地方,还是要宽敞些许的。
各班都是有各自的走廊活动地带,一般是不会去主动越界的。而隔壁班走廊前的几处窗台也是站上了人。
果然,少见大雪的礼城人对此都是喜欢得紧。
或者该加个限定条件,童心未泯的。
樊林只是莞尔,拉开走廊上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