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鸿飞仅凭一只左手肯定赢不了卫天宇,但他用了很多巧妙的战略,与卫天宇相持了相当长的时间,虽然最后败了,却也乐得哈哈大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林靖挂断电话,上前勒令他必须休息。雷鸿飞过了瘾,便没有坚持,任他把电脑cao作擎拿走。凌子寒看着卫天宇退出游戏,关心地问他,&ldo;怎么样?累了吗?&rdo;&ldo;还行。&rdo;卫天宇转头看他,&ldo;鸿飞真厉害,都伤成这样了,还能跟我打这么久。通常一般人截肢以后,有不少会产生幻觉肢体,总会本能地使用已经不存在的肢体,可鸿飞的cao作完全看不出来,似乎他已经习惯了只有一条胳膊,而且运用自如。&rdo;&ldo;他是打不死的小强。&rdo;凌子寒过去抚了抚他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把脉,感觉一切正常,便放了心,&ldo;你歇会儿吧,我去做饭。&rdo;&ldo;一起。&rdo;卫天宇起身说,&ldo;我不累。鸿飞伤成那样,我怎么可能尽全力?只是表现得尽了全力而已,其实留着很大余地。&rdo;凌子寒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握着他的手去了厨房。两人有商有量,先定下晚餐的菜谱,然后找出食材,洗的洗,切的切,干得有条不紊。卫天宇看着他把鸡放进砂锅里炖,有些感慨地说:&ldo;那年你来这里找我,至今想起,我都很感激。那是最关键的一步,多亏你先跨过来,否则我是一辈子也没那个勇气的。&rdo;&ldo;你别美化我。&rdo;凌子寒转头对他笑道,&ldo;我那是自私,跑来找你求安慰。&rdo;卫天宇对他的措辞非常高兴,&ldo;那就说明,我在你心中是最亲近的人。&rdo;&ldo;是啊。&rdo;凌子寒毫不犹豫地点头,&ldo;很早就是了。&rdo;卫天宇心潮澎湃,再也忍耐不住,扔下手里的菜,上去搂住他,重重地吻了过去。凌子寒满手腥气,想先洗洗手,却又不敢挣扎,怕把他伤着,就这么被动地靠着橱柜,被他压制着辗转深吻。渐渐的,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促,本来安静的空气似乎在膨胀。卫天宇的手无意识地滑进他的衬衫,在他瘦削的腰身上反复抚摸,微凉的手心很快变得火热。凌子寒努力向后仰,与他的唇拉开一毫米的距离,轻声说:&ldo;你的伤还没好……&rdo;卫天宇向前微微一探,再次吻住他,截断了他的话。凌子寒很无奈,忽然发力,将他缓缓向后推去,一直抵到墙上,这才能够从他的热情中稍稍脱离开,认真地问:&ldo;你现在哪有力气做完全套?&rdo;卫天宇笑出声来,刚才的一番激情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量,这时无力地说:&ldo;只要有一分力气,就要抓紧每一秒时间。&rdo;凌子寒忍俊不禁,&ldo;这口号不错。&rdo;卫天宇笑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ldo;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老是这么有气无力的,真让人不耐烦。&rdo;&ldo;别这样。&rdo;凌子寒安慰地吻了吻他,&ldo;我病了那么多年,你都没有不耐烦,怎么自己才休养几天,就这么没耐心了?&rdo;卫天宇长叹一声,&ldo;我不想你太累。&rdo;&ldo;有什么累的?你不也帮着在做?&rdo;凌子寒轻笑,在他的怀抱里转了个身,慢慢走到水槽前面。卫天宇拥着他,亦步亦趋,看着他用洗手液洗手,拿过干净毛巾细细擦拭,忍不住说:&ldo;真想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再也不到山外面去。&rdo;&ldo;我也想。你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rdo;凌子寒忽然微微躬身,将他稳稳地背起来,走出厨房,穿过客厅,进入卧室,放到c黄上,一边脱他的外套和长裤一边微笑,&ldo;等我们将来退休了,就在这儿养老。&rdo;卫天宇忽然忆起,凌子寒的悒郁症、自闭症虽然好了很多,但并没有彻底治愈,只怕在他的内心深处,比自己更渴望与世隔绝。这么一想,他立刻慌乱起来,赶紧握住凌子寒的手,非常认真地说:&ldo;这地方住一阵就行,可不能待久了,没有人气。&rdo;凌子寒马上点头,&ldo;好,都听你的。&rdo;在日常生活方面,他基本上都听卫天宇安排,很少提出异议,卫天宇欣慰之余也有些心疼,很希望他能闹点别扭,耍一下无赖,将真实情绪发泄出来,可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都经过严格训练,早就不会感情用事,于是只能在心里想一下,再暗自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