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在夜色中又航行了十多分钟,伪装成海盗的快艇便高速冲来,靠上渔船。几个荷枪实弹的黑衣人在这边船员的帮助下跳上船,直冲卫天宇和凌子寒所在的舱室,大力踹开舱门,扑进去用英语命令,&ldo;不准动。&rdo;舱中悄然无声,让他们非常惊讶,等到打开灯,几个人才看清楚,里面空空如也,那两个欧洲游客根本不在。伪装成海盗的人回头看着船长,厉声质问,&ldo;人呢?&rdo;船长很茫然,&ldo;没看到他们出来啊。&rdo;&ldo;搜。&rdo;为首的人命令道。所有人立刻散开,在船长与船员的协助下搜索各个角落。他们每个组只有两到三个人,分得很零散,卫天宇和凌子寒隐藏在暗处,各个击破,将他们分别打晕在轮机舱、厨房和底舱,随后,一个冲到驾驶舱,一个从海中游到快艇处,将留守的人制服。卫天宇命令舵工按照自己提供的航线开,不准停。凌子寒把快艇上的人打晕,扔上渔船甲板,然后用微型塑胶炸药将快艇的船底炸开一个小洞,弃于海上,任它无声无息地慢慢沉没。他重新登上渔船,把所有昏迷的人都拖到底舱,牢牢捆在底舱的管子上,而那两个他认识的警察则受到特别款待,高高地吊起来,脚尖勉强能沾着地。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每个人都捆得很结实,这才开始逼供。底舱原是用于储藏捕获的海产品的,空间大,还有水压较高的水龙,凌子寒找到水管,愉快地拿起来对准那个曾经在看守所折磨过他的警察,然后拧开了水龙头。腥咸的海水立刻喷出,将那个昏迷中的人浇醒。他刚睁开眼睛,就被没头没脑射过来的水柱呛住,咳得翻江倒海。凌子寒将水管放低一些,任海水打在那人身上,然后冷冷地问:&ldo;你们把绑架的人关在哪里了?&rdo;那人好不容易止住咳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ldo;有什么不明白的?&rdo;凌子寒冷笑,从身上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一边翻来覆去地看一边冷冰冰地道,&ldo;别跟我装糊涂,否则我就扒了你的皮,扔到海里去喂鱼。&rdo;&ldo;你……&rdo;那人惊恐万状,&ldo;你到底是什么人?&rdo;凌子寒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ldo;你应该认识我。国际刑警曾经把我送到你们看守所,你们那帮杂种是怎么对我的,你应该还没忘吧?&rdo;&ldo;你……&rdo;那人怔了一下,猛然想起,不禁面无人色,颤抖着问,&ldo;你是……鬼秋?&rdo;&ldo;聪明。&rdo;凌子寒牵了牵嘴角,淡淡地道,&ldo;那天在场的每个人我都记得,这笔账是该算算了。&rdo;说着,他手中的水龙一转,向另一个人射去。那人吊在空中的身体被水柱打得不断摇晃,像是已经死了,挂在那里的只是没有意识的尸体。那个醒着的人肝胆俱裂,颤着声说:&ldo;那个……鬼秋……先生,饶了我吧,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的上司要这么干,我也没办法啊……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啊……&rdo;&ldo;不想死也可以。&rdo;凌子寒神情冷峻,平淡地看着他,&ldo;告诉我,你们把绑架走的人关在哪里?&rdo;那人嗫嚅着,却没说出完整的句子来。凌子寒扔下水龙,走到他面前,语气淡漠地说:&ldo;既然你不肯讲,难道你们已经把人都杀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没用了。&rdo;说着,他手中的刀尖对准那人的胸口,一点一点地向心脏部位cha进去。那人知道鬼秋的外号叫&ldo;开膛手&rdo;,这时见他要掏自己的心,不由得恐惧地大叫,&ldo;我说,我说,那些人都关在一个小岛上,那个岛叫金沙岛,叫金沙岛……&rdo;&ldo;岛上现在有多少人?&rdo;凌子寒将刀拔出,继续追问。那人抖得像筛糠,结结巴巴地说:&ldo;关着……一百多人……都是……从e国逃难……来的……在上面看守的……兄弟……有二十多个……&rdo;凌子寒懒洋洋地问:&ldo;都是警察?&rdo;那人赶紧摇头,说出来的话要流利些了,&ldo;不不,看守的都是江湖上的兄弟,我们从一些小帮派里请来的。说好双方合作,我们把人截住,送到岛上,然后让人质给他的亲朋好友打电话要钱,那些帮派在b国收到钱,岛上再放人。赚到的钱五五分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