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梁山昨日晚间欢宴一场,吃酒吃的大醉的众人几乎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简单的洗漱用膳之后,日复一日的生活仍是在继续。
“郎君醒来了?”
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吕布睁开眼转过头,邬箐早已如往常一般起身,拿着温水浸透的汗巾站在一旁轻声唤着他。
“你怎生起来了?”瞬间皱起的眉头让邬箐有些不明所以,掀被而起的身影接过汗巾擦了把脸,将不明所以的少女按到床上:“你现在怀有身孕,当多睡会儿,以后这等事让下人来做就是。”
“总是习惯了。”邬箐甜甜一笑,反推着吕布去往木架那边:“况且白日间奴也是可以睡觉歇息的,不打紧。”
高大的男人张了张口,少女继续说道:“郎君快些洗漱吧,今日不是还要与几位军师议事吗?不用担心奴的,奴昨日晚间特意请教了阮家嫂嫂,小心着呢。”
“哦……”未说的话吞回肚中,洗干净夜晚的尘埃,擦着脸道:“某会让人买几个侍女过来,今后你就老实养胎,等生产后随你怎么折腾。”
“知晓了,郎君快去吃饭。”
邬箐带着笑意,推着男人的身子走向前厅,等伺候着吕布吃饱喝足出门而去,这个孕育着生命的少女才带着满足的笑容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抚摸着肚子,准备睡个回笼觉。
柔和的光线渐渐刺眼,云隙间洒下金芒逐渐升温,写有梁山的旗帜时不时的风中舒卷,月余无人的书房里,高大的身影站在堪舆图前有些出神,望着几处标好的地方,时不时的抬手在图上指点一番。
春风凉爽,打开的房门鱼贯走入几道身影抱拳问好,吹入的风刮动桌上的纸张发出哗哗的响声,站在堪舆图前的身影转了过来,望着几人点了下头。
“前段时日危昭德带我等去海上转了一圈,某思来想去,山寨的策略也应当随着调整一下。”阳光照入室内,将站着的身影映在地上:“如今看来,这海路似是比陆上更适合我等。”
“哥哥所言甚是,若是能将那几处岛屿串联一起,起到的作用当比河道要大。”吴角捋了下胡须,点头赞成:“只是如此一来狼嚎山那边显得有些鸡肋了。”
屋外响起几声鸟鸣,随即展翅的声音远去。吕布挑了下眉毛,看向那边中年道人:“某其实亦是如此想,只是未想到道长先提了出来,既如此,让卞祥那边也做些准备吧。”
扫眼瞥了一下堪舆图,吴角点点头道:“我等既然要握住那海岛,贫道以为当是先拿下青州绿林,如此也可策应出海口无虑。”
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已经有些长的胡须稍微有些刺手:“青州……倒是勾起某不少回忆。”
乔冽那边闻言插嘴道:“可是那清风寨知寨?”
“不错,就是有日子没见,光是书信往来说是一切安好,也不知实际如何了。”
“不太好……”说出的话语引来前方的目光,这幻魔君拱了拱手道:“哥哥勿怪,小弟因着花知寨同哥哥的关系在那边安插了些探子。”
吕布有些惊诧看了眼他,却还是摆了下手:“此是你的职责所在,某怪你作甚?”
话语停下,眉头轻轻蹙起:“到底如何个不好法?”
“据探子传出消息,自哥哥离了青州后不久,那清风寨新增一个文知寨。”吕布有些不太明白的样子下,对面几个听着的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人扫视一眼众人苦笑一下:“大宋以文治武,哥哥可想而知那花知寨是如何憋闷,所言所行无不受制于人。”
“……罢了。”沉默一番,摇了摇头,走入书桌后面坐下:“此乃花贤弟的事情,某也管不了,且看他自己吧。”
抬眼看着对面众人摆手示意他等坐下:“我等还是先解决船只问题,危昭德所言,如今山寨大部分船只无法用于海上,当先解决这问题,否则我等也只是望洋兴叹罢了。”
对面几人点头中,刘敏摸了摸下巴道:“最好能找来船匠咱自己造,不然买成船所费巨靡,恐最后也是入不敷出。”
几人都是皱起眉头,吕布摇了摇头:“找到人前先想办法买,此事交给、乔冽与刘敏你二人了。”
“哥哥放心,小弟即刻命人去打探何处能购买船只。”
应下此事的二人对视一眼都是点点头。
“再传令卞祥那边,让他等做好北上的准备,等船只人员齐备,即刻走淄州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