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想想怎么安排,先吃饭。”
结果下午,尉迟昭还没想好怎么安排,定南王的人就已经开始渡河了。
鲁王被定南王侵吞了不少地盘,这会几乎被挤压成了小可怜,现在三军正以潞河为边界和定南王对垒。
之前定南王一直按兵不动,现在他的耐心终于已经耗尽了。
大概也可能和粮草有关系,毕竟他们三军是守,莽州通州还有泽州算得上旱情较为轻微的,所以粮草还算跟得上,而定南王却是攻打的一方,他一人抵鲁王他们三军,军队自然庞大。
而军队越庞大,需要的粮草越多。偏偏他的那些地方,干旱严重的多。
这就是定南王现在需要面对的的难题了。
粮草不丰,他想要养着自己强大的军队,就需要掠夺其他丰沃的地盘,但是正因为粮草不丰,他大不了持久战。
不过尉迟昭这边也不好过,鲁王和王家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三军此刻抵御外敌,却难免有间隙,倘若各自为政,很容易就被各个击破。
到时候粮草充足有什么用?吃饱了力气不往一处使,再大的力量也没用。
他赶紧穿好战甲往外走,却看见虞梓瑶也跟着往外走。
“你出去干嘛,呆在营地里!”
虞梓瑶无奈的看他。
“我来这就是为了上战场,我呆在营地干什么?绣花吗?”
看见尉迟昭不说话,她好哥俩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两道寒光扫过她的手,她疑惑的转头,就看见徐柯正幽幽的看着他们。
虞梓瑶:……好像能感受到尉迟昭的委屈了。
残阳如血,这段潞河水都被染红了,甚至还有尸体飘在上面。
到处都是死了或者即将死去的士兵。
虞梓瑶一□□过又一个人的喉咙,手都有些麻木了,只知道机械运动。抬起又落下,远超常人的武力让她几乎每一次攻击都会带走一个敌人。
她抹了把脸,想把脸上被溅到的血给抹掉,结果反倒是抹得满脸都是。
看见自己不远处正在身先士卒的尉迟昭,她扯了扯嘴角。
这家伙,还真是喜欢当将军,到了莽州也没想称王,还是让人喊他将军不说,这个时候还非要自己冒头。
不知道主帅要坐镇军中,主持大局的吗?
不过想了想鲁王和王寇准那两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在营帐左拥右抱的情形,虞梓瑶看见浑身浴血的尉迟昭,顿时又觉得还是自己的丈夫顺眼。
突然,她看见对面有人在张弓搭箭,对准了尉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