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部下方的鼓胀迅速又猛烈,让他得咬牙忍耐着,床上的女人仍兀自舒服地发出小猫般的呻吟,享受他无微不至的服务。他不愿打扰她的舒适,强自压抑着情欲,然而当他的手熨贴向她背部没有淤血的其他地方,她也未曾阻止,继续闭着眼睛发出呻吟似的喘息。林夙樱几乎要謎恋上他手掌的抚触了,没发现他又换了另一种味道的药膏,擦在皮肤上没有冰凉的触感,闻起来有熏衣草的香味。直到他拉起丝被盖在她身上,她才醒过来似地欠动了一下。她好像太享受了点,林夙樱有点汗颜地想。但真正让她回过神来的是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背,让她失落地想发出抗议之声。感觉到床铺因为他起身而回弹,她差点忘记自己上身赤裸,想起身抓住他。“你要离开了?”她的口吻像将被抛弃的小女孩。袭夜枫吞咽下濒临失控的欲望,颈上喉结滚动,开口时声音喑哑,“如果我留下来,我会想和你发生关系,你愿意吗?”林夙樱迟疑了半秒,那半秒只是在考虑她该怎么表示她其实也想了很久,然后她坐起身,直接脱下已经解开的内衣,转身面向他的方向。她听到抽气声,虽然红潮遍布了她胸部上方的每一寸肌肤,她还是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在国外遇到的女人都怎么表示她们的好感,不过我不会让一个我不想要的男人跟我有这么频繁的肌肤接触。”袭夜枫呆站在原地,想要移开视线,命令自己暂时不要去看她白玉般赤裸的胴体,不要盯着那让他双腿间像着了火一样燃烧的雪乳,偏偏眼睛就像跟大脑分家一样瞪得发直。天!他走过那么多地方,看过多少胸大腰纤,甚至大胆地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向他示好的女子,可是都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觉得自己想要眼前的女人想得就快要死掉!他的沉默让林夙樱像被泼了冷水,毕竟她什么都看不到。“我的身材跟你曾经见识过的比起来,大概跟撒哈拉沙漠一样贫乏又荒凉吧。”她自嘲道,难过得想抓起被子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她果然老了,当年只不过露个大腿,解几颗扣子就把某个小子謎得忘了自己姓啥名谁的风光已经不在——想到这她突然更想笑了,这么想好像她是什么专门勾引男人的豪放女一样,其实她也不过就勾引过那么一个。而且是到现在一想起来,她还忍不住想撞墙把自己敲昏,让那个影像从心里抹去的人。“不!”袭夜枫困难的开口,如果她看得到他下腹撑紧了裤裆、明显肿胀的硕大,绝不会这么自我嘲解,他回到她身边坐下。“不只是我们发生关系的问题,还有,一旦你决定跟我做爱……”接下来的话让他难以启口,他几乎是鼓足了勇气才道:“我必须把你捆绑起来。”林夙樱错愕地瞪大眼,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我不知道你……”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有这样的……”“不是,”她的表情让他失笑。“我们都不能保证激烈的动作不会让你突然扯开眼罩,我……”他咽下苦涩的自嘲,“我不想在我们都沉醉在欢爱的气氛中时,你却忽然被我吓到。”这句话接近半个现实,他因此感到一阵强烈的罪恶感。他又一次地欺骗她,而且是卑劣地想骗她跟他上床!为了怕她扯开眼罩而把她绑起来?这是不是太……林夙樱犹豫着,可是她的确无法保证在那么激烈的动作和狂乱的情绪中,她绝不会不小心扯下眼罩。她不怪他的坚持,因为她一心想陪他慢慢克服对受伤的脸的心理障碍,而现在还不到要他再跨出下一步的时候。“我答应你。”她把双手伸出,“绑吧!”她想自己是费了壮士断腕般的决心才会这么疯狂,可是当她的双手被绷带绑在头顶的床柱上时,她心跳已是兴奋得让她忍不住喘息,裸露的肌肤期待着他的爱抚。早已被疯狂的渴望所灭顶的袭夜枫没有浪费时间,但他必须忍,脱掉上衣后,没有跟着急于摆脱身下折磨人的束缚,怕怒吼的兽一冲出禁锢就再也无法驾驭。他要她为他准备好。“如果你知道我十二月二十四日,星期六,袭夜枫今天请假。林夙樱坐在位子上,百般无聊地往第一排最后一个空着的座位看去,忍不住噗哧一声地窃笑起来。平安夜,据说是无神论者的袭夜枫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活动,她偷笑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有个家伙昨天半夜十点多特地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他今天不会来学校。“你无聊啊!干嘛特地打电话来,就为了跟我说你明天请假?”林夙樱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电话那头的袭夜枫“我”了半天,才道:“反正我明天不会去学校就对了,放学我再请你吃红豆冰,我直接在那家冰店等你。”就算寒流来袭,林夙樱也会跑去吃红豆冰,所以他的邀请一点也不奇怪。第二个让林夙樱偷笑的原因是,当她又转头朝他的座位看去,被塞得满满的抽屉里有东西滑了出来,不过这回她可笑不出来了,她瞪着那条织工严谨的围巾,突然间心情老大不爽。而这股不爽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放学,连见到了笑得一脸温柔的袭夜枫,吃光了一碗红豆冰,她的脸都还是臭的。不知为何特别开心的袭夜枫一直瞄着她放在书包旁的纸袋,本来想等她开口,不过实在沉不住气了,他直截了当的问:“那是给我的?”林夙樱瞪着他半晌,本来生着闷气的她突然觉得一阵好笑。“你在跟我讨礼物吗?”“不是给我的啊?”他一脸失望。“如果真的没给你准备礼物,你怎么办?”瞧他问得多直接、多肯定!他又笑开了,“那等一下我们就一起去买礼物!”还可以顺便约会,一举两得。林夙樱终于忍不住笑了,一边没好气地把纸袋拿给他,“给你啦!”“你还是有准备嘛!”他开心地就要接过,她却没放手。“等等。”在他询问的眼神中,她一脸严肃,最后却整张脸涨红,支支吾吾地道:“我先说,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准备的礼物,”原本白皙的脸爆红得像在变魔术。“我是替我爷爷织的,结果颜色太花稍了他老人家不喜欢,总之,这只是个实验品而已,不是特地熬夜为你做的,而且……”她话没说完,纸袋已经被兴奋得等不及要拆礼物的袭夜枫抢过去。“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又气又嗔地低喊,从坐位上站起身想阻止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那只是实验品而已,所以……”说不下去了,直接捂住脸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