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为难什么,我虽然没有什么亲朋,但是作为顾氏的董事,我的婚礼必须要邀请董事会的人,还有一些大股东,各路政商,这么一列表,名单就很庞大了。
我还没想好要如何解释,安意就已经由他手上抽走了策划书,淡淡道:“尤昵身份特殊,要顾虑的地方比我们多,还是都按她订的方案来吧。”
我不知道他说这番话,是真的替我考虑,还是他压根就没在意这场婚礼。
安教授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连连点头,“也是,那就按你安排的办吧。我明天把我们这边要邀请的名单拟给你,还有,你们俩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我已经有些生气了,所以没有立即回答。
安意怕被他爸爸察觉什么,很快就接口:“过几天就去。”
我抬眼看他,冷不丁与他对视,他黑漆漆的眸子依旧没有带任何感情。
“明天不是星期一?你们明天就去算了,再过几天就要忙婚礼的事了,哪还有时间去领。”
真是我的好公公!我勾起挑衅的唇角,盯着安意说:“好啊,我明天有空。”
他没有说话,撇开了视线。
不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还是在无声地抵抗。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带好证件过来找我。
他知道我的意图,也并无反抗的情绪,淡淡的说好。
“穿正式一点,你有西装吧?”我承认我的语气不算好。
“有。”他的情绪依然很稳定,丝毫不介意我的态度。
“对了,你给锦年画的画,在她那吗?”
他反应很快,“在我家,她裱好之后放我家了。”
“过来的时候也带过来好吗?”
“好。”他温顺地答应了,也没问我要来做什么。
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床上,估算着路程,我隔了半小时才起床,洗漱完毕后佣人来敲门,对我说安先生已经到了。
我还没选好裙子,便吩咐她:“让他先坐一会,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她点头应是,又问:“早餐是准备两份吗?”
“嗯。”我从衣橱里勾出一件樱花粉的抹胸丝质长裙,比划了一下,问她:“穿这件裙子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