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还早,他带我去了一家茶餐厅,位置在一个商场的负一楼,人很多,还要等位。
他是拿了排号的纸条才想起来,连忙回头很抱歉的说:“这里要等一会,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
我摇头表示不介意,“感觉还不错,可以试一试啊,你以前经常来吗?”
“恩。”
“和锦年?”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很平淡,“只和她来过一次,那次很多人,所以我们没有等就走了。”
噢,我不该问的,这种问题从来没有标准答案,无论他回答什么我都不会觉得高兴吧。
他和锦年曾经那么亲近,这是抹杀不了的事实。
我没有泄露任何情绪,站在一边研究菜单,没一会就有服务员走过来,说:“你们是两位?里面有个位置了。”
我和安意进店,坐下的时候我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
位置是店中央的小圆桌,周围坐满了人,服务员端着托盘来来去去。我喝着桌上的柠檬水,尽量抚平心绪。
安意坐在对面,表情很微妙,“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我笑了,“当然不是,小时候我也很爱和爸妈来喝早茶的,不过成年之后就很少来了。”我真的记不起上一次在这样吵闹的大厅中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了。
也许我的不适真的表露得很明显,他在对面微微拧眉,有些抱歉,“以后不会带你来这样的地方了。”
我想解释,但又觉得多余,便笑了笑。
他也没有再开口,低头点餐,圆桌上的小橘灯打在他头上和肩膀上,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他偶尔抬头询问我的意见,眼神纯洁,嘴唇红润,白白嫩嫩的。我突然什么东西也不想吃了,只想把他带回家。
之后又觉得自己太饥渴,连忙喝水掩饰。
于是他点餐的这几分钟里,我就添了两次茶。
之后食物上得很快,精致又诱人,是正宗的粤式早茶,每一份都刚够我们两人吃。
是真的蛮好吃的,到走的时候我还对那个奶黄包念念不忘,他便再给我叫了一份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