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尤指爱你。”
而这份爱,早在六年前我就很郑重地表述给他听了,但既然他前天对我的心意表现出疑问,那就证明我表达的决心还不够,所以我还要再说一遍,说给他听,也说给我自己听。
就好像我语气越笃定,我内心就越安宁。
“我允许你爱我。”
头顶响起季靖闲的声音,真实却遥远。
“但我不会回应,所以,不要再去做一些无谓的事情了。”
季靖闲的声音很温和,比这段时间任何时候都要温和,却依旧有一种等我清醒着仰望,高高在上的疏离。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轻声道。
在几次飘飘然带来的教训之后,我警醒自己,别再尝试去挑战季靖闲的底线了,正如他刚才所说,那些都是无谓的东西。
这世间之事,除了季靖闲,皆是闲事。
当我还在脑子里给自己反反复复敲警钟的时候,突然听见季靖闲问我:“你刚才说你跟大学同学聚餐,有女同学么?”
“没啊,只有他和我的一个大学室友。”
“那你身上的女士香水味道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到,但我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有没有跟女性接触的经过,这才想起那个唐玦的粉丝。
“呃……就是被一个姑娘认错了,她不小心抱了我,可能是她身上的。”我不敢直接说是把我认成了唐玦,因为我不确定在这种情况下,季靖闲允不允许我提他的名字。
“唐玦粉丝?”
“是……”既然是季靖闲自己说出来的,我也只好老老实实承认,好在季靖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情绪。
季靖闲问我这个,绝对不是因为我所希望的那些可能性微乎其微的原因,譬如吃醋什么的,但我却就此想起了江鄢家的第三双皮鞋。
于是,我旁敲侧击地提起了前天他彻夜未归的事,他没有给我拐弯抹角的机会,直接回答了我:“我去了江鄢家,还有一个江鄢的朋友。”
“江哥的朋友?不是你的朋友吗?”我抬头问道。
“不是,我和他不算熟。”季靖闲似乎不愿多说,但我能得到这个答案,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朋友就好,不是朋友最好。
我一高兴,又忍不住偷偷蹭了一下季靖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