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几步,也硬生生把我逼退了几步。
“但你给我记好了时尘,之前商定合约的时候说的很清楚,除非我想给,否则你休想在我这里捞任何别的好处。”
被季靖闲这样骂不还口地污蔑,我大脑“嗡”的一声,脾气也上来了。
我当即口不择言,大声道:“区区一个宋岭而已,值得你这么失控吗?”
“闭嘴!不要再提这个名字。”
季靖闲猛然逼至墙角,用一只胳膊把我狠狠地抵在墙上,我“嘶”了一声,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如果换做别人,我早就在他碰到我之前用过肩摔制裁他了,但面对季靖闲,我做不出任何防御动作。
“火中取栗的事情我劝你少做,在惹怒我之前做好分内的事情,实在办不到,就给我滚。”
季靖闲的声音压的极低极缓,如同一把削铁无声的冰棱慢慢插入胸口,让我牙关和双腿都在发颤。
所谓分内的事,就是好好当一个替身,他不说我也知道,我刚才从说出请求的那一刻起就过分逾矩了。
看着季靖闲充斥着愤怒的赤红眼眶,我一下子泄了力,等我反应过来想捡回支撑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回一丝一毫。难怪都说酒壮怂人胆,不然我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勇气,试图去完成一个我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吞咽动作,喉结颤抖着刮过季靖闲的手臂,催生出强烈的窒息感,下一秒,季靖闲就放开了我,转头上了二楼。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我依然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我想过季靖闲可能会反应大,只是没想到这么大,但冷静下来之后,我也就慢慢理解了。当初唐玦“为了事业”投入宋岭的怀抱,由于季靖闲不接受唐玦不再爱他的事实,三个人之间闹了很有一阵子,我在旁边看着都累。
像季靖闲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根本不能忍受失败。
再者,他真的很爱唐玦。
说是季靖闲失控,倒不如说是我在失控,对于季靖闲来说,我唯一有用的意义就是留在他身边抚平他心头的思念和创伤,这是婚前就说好的,可我不但没有履行义务,反倒用他的痛处惹怒了他,都怪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不想说我刚才是想要证明什么,没什么好证明的,一切都再明显不过,要证明也只能证明我的不自量力。
十分钟后,季靖闲从楼上下来,全身穿戴整齐,手里还拿着车钥匙。
“靖闲……你要去哪儿?”我试图拦住他。
“滚开。”季靖闲与我擦肩而过,看也没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