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野内阳并未答腔,径自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个让他生长、茁壮的地方。事实上,在竹野内阳离开台湾前一夜与聂星在房里缠绵时,便被樱子发现了。因此,她刻意躲起来不想跟他回日本,目的就是要趁他不在之际,好让聂星彻彻底底、永永远远的消失在竹野内阳生命中!在她确定竹野内阳已搭上飞往日本的班机后,她便开始筹划一切,隔日午后,她就来到聂星的房门外,却被天鹰帮的弟兄拦下!“你们倒是挺尽忠职守的嘛!”樱子在聂星房外一跺脚,刻意将嗓门拉得老大,好让聂星听见。“水沐小姐,我们是听命行事,抱歉了。”其中一人道。“听命行事?谁的命令呀?竹野内阳吗?别忘了,他可是抓了你们帮主聂云的人耶,你们还听他的?”樱子嗤之以鼻道。“这…”那人的心头一顿,冷着声道:“帮主在你们手上,我们不得不听命。”“那我可以告诉你们聂云的下落。”她笑笑地道。果真,此话一出,房门立刻被聂星开启,“你进来。”樱子得意的扬唇一笑,趾高气昂的缓缓走进聂星的房里。待她一进屋,聂星便着急地问道:“我哥在哪儿?你快告诉我。”聂星虽很好奇她为何没有和竹野内阳一块儿返回,但此时此刻,她满心只有哥哥的下落,这些奇异处她也没时间追究了。“他在码头里的一处空仓库内。”樱子撇撇嘴笑道。“哪个码头?”“想知道可是得付出代价的。”樱子冷着嗓音说。“代价?”聂星这才发觉她的笑容异常诡异,“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当真知道我哥的去处?”“我骗你干嘛呀?”樱子轻轻一笑,从腰际中拿出一只劳力士腕表。聂星一看,立即张大嘴,连忙夺下一瞧,这是哥哥的…她记得这是数年前爷爷送他的生日礼物!她紧紧地将它放在心口,忍不住淌下泪来,“哥…这是我哥的,樱子,你快告诉我,我哥人在哪儿?”“他?”樱子耸耸肩,对她露出一张莫可奈何的表情,“很抱歉,他已经死了。”“什么?”聂星浑身一震,震得她全身发疼。“这表是阳交给我的,他要我拿给你,如果你想帮你哥收尸的话,就单独一人到第六码头的北门仓库去。”樱子目光诡异地对她一眯。“他…他骗我…”泪水早已不受控制的落下,聂星的神情甚至还带着一丝恍惚。“要去就赶紧去吧!否则尸体若是烂了、臭了,那就麻烦了。”她掩嘴吃吃地发出一阵怪笑。“不过,你只能单独前往,否则我会命人毁尸。”“你…你们真的好狠…”聂星眯起星眸,冷着心,恍似行尸走肉般地走出房间。这时,门外的弟兄立即一拥而上,“大小姐,帮主在哪儿?我们一块儿去。”聂星摇摇头,哑着嗓子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那怎么行?”“别烦我!让我一个人去…”至今,她仍不相信哥哥已死,手心紧捏着那只表,她转身跑出聂府,拚命往码头直奔。聂星一边掉泪一边跑,在码头上找了好久,却怎么也找不到樱子所说的那间仓库,她还不停的拉开嗓门喊着哥哥的名字,喊到嗓子都哑了,仍得不到半点回音。“哥…”她仍不放弃的四处寻找,红着眼询问在当地的人,却都问不出有所谓的“北门仓库”。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突然从四周涌来好几个神情怪异的地痞流氓,全都以一双不怀好意的暧昧眼神看她。聂星吓得止住了泪,不停地往后退,“你们是谁?”“我们是水沐帮的代帮主派来的。”其中一人笑看着她,眼神极为轻佻。“竹野内阳?!”她震惊的倒抽了一口气,“他要做什么?”“找你呀!小妞。”他们发出一阵淫笑。“你们别过来…他究竟要干嘛?”她惊骇得直往后退。“我们代帮主交代我们要把你带上船。”“带我上船?”她哽着嗓子重复他的话,心跳蓦地加速,好像有个无法预料的危机正在等着她。“对,找个好地方卖了你。”那人咧开一口黄牙,“瞧你这副细皮嫩肉的模样,随便卖都能卖个好价钱。”“不…不要…”她震惊得泪水狂泄而下,小手急忙抓住衣摆,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那震撼仿似要将她的心给震碎了似的。聂星拚命想后退,正当她退到无路可退时,那群男人却倏地蜂拥而上,将她架上了旁边的一艘小船,远远的还听见聂星疯狂的呼喊声…竹野内阳一回台湾,立刻前往他囚禁聂云的空屋将他松绑。当聂云一得到自由,立即踢上一腿、送上一拳,气极的大喊道:“好家伙,你还敢来这里?算算你究竟囚禁我多久了?”“不过半个月而已。”竹野内阳眯起眸子,对着他笑了笑。聂云见他一反平常的温和态度,不禁奇怪地道:“咦?以前你来看我时,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竹野内阳摇摇头,不好意思的揉揉鼻翼,“你现在手脚已松了绑,是该对我拳打脚踢一番,过去是我错了,当真是吃错了药。”“错了?王八蛋,你终于承认自己错了?”聂云气得往竹野内阳的肚子揍了一拳,下手又狠又重。“呃——”竹野内阳硬是吃了他这拳,还抬头对他一笑,“你一定不爽极了,再来吧!”“对,我不爽到了极点!”聂云提起劲儿又往他的背部敲下一记手刀。“我就说我爷爷为人向来宽厚,哪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是死都不会相信的。”“对,我错了!你…你尽管打到气消吧!”竹野内阳咬着牙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聂云又对他施以一顿拳打脚踢,“当初要不是你要诈玩阴的,你休想困住我!”“哈…”竹野内阳的嘴角逸出了血丝,但脸上却还是强忍痛苦地笑着。“说!你把我妹怎么了?她没遭到你毒手吧?”聂云又要一拳击下,却被竹野内阳一手抓住,“她很好…行了吧?再打下去,聂星会舍不得的。”“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云惊讶的张大眸子。“她…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与她情投意合,说不定没多久后,你也会成为我的哥哥。”竹野内阳坦言不讳地说。“什么?那你们…”聂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着声音道。“对,我们就是如你想得那样。”竹野内阳痞痞的笑了笑。“王八蛋,你还真是花心,那、那个叫什么樱子的呢?”“樱子?你怎么知道有她这个人?”竹野内阳顿觉不对劲。“当然知道,她可狠了,不但来这里奚落了我一番,还拔走我手上的表,真不知道她想干嘛?”聂云气愤地说。“什么?她来找过你,还拔了你的表?”竹野内阳心急地问,低头一瞧,果然发现聂云的表不见了。“没错,就是今天早上。”“该死!星星有危险了,我们快回去——”竹野内阳一刻也不停的转身冲出空屋。“怎么了?喂!你等等我呀!”聂云一头雾水的跟上。当他们一来到聂家,阿伦及一干弟兄立即兴奋地涌上前,“帮主!你…你回来了?”“我回来了。”聂云朝大伙儿一笑。可竹野内阳心里却是忧急不已,他眸光冷锐的一敛,“阿伦,星星呢?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