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乖乖地接过,不说话了。
在傅祁焉眼中,张牙舞爪的小斗鸡现在又像棵被戳了一下的含羞草。缩起肩膀,低着头盯着自己眼前的碗,一如小仓鼠进食,嘴巴里塞满了食物。
“你……”傅祁焉垂下眼皮,手肘撑在餐桌上,看他吃东西。
“我什么?”小仓鼠继续往嘴里塞肉。
傅祁焉定了定眼神,“我把你那条丝袜脱下来丢掉了。”
因为打架磨破了,也没什么必要留着,不过这件事跟苏知野说一下比较好。
苏知野现在依旧穿着刚才那一身小黑猫,连尾巴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有黑丝袜不翼而飞。只不过穿了跟没穿没两样,他就一直没反应过来。
浑身抖了一抖,小蜗牛立刻缩回壳里,小含羞草立刻合上叶子。
“……你怎么脱的?”
问话的语气有点娇羞。
傅祁焉轻咳两声,“就那样脱的。”
——怎么脱的,就不必要告诉你了。
“啊?”
傅祁焉不逗他了,“快吃,吃完之后还有点心。”
“哦……”苏知野垂下头。
真希望明天要么他转学,要么傅祁焉转学,别见面了。
微笑地面对死亡。
苏知野吃得肚子滚圆,这才离开傅祁焉的宿舍,准备回去,傅祁焉却跟他一起出了门。
“你不用收拾吗?”
“等会儿有人会来收,”傅祁焉说,“我送你回去。”
他就住在楼上,苏知野瘆得慌,“不用了,别那么麻烦。”
傅祁焉对这件事却执着得很,“我送你。”
穿成这样,真是太招摇了,不送不行。
苏知野走快了几步,一个劲地把他往回推,“不用啦,你回去吧。”
因为他干下的那档子龌龊事,他一边生怕面对傅祁焉,却又不太敢忤逆傅祁焉。
就像面对一个你渣过的女朋友,她提出的要求,实在是让人很难拒绝。
而傅祁焉又总爱提醒苏知野,他渣过的事实。
于是只能左右摇摆,在“好吧你送吧”和“算我求你了,你回去吧”之间徘徊。
傅祁焉仿佛对他的排斥浑然不觉,“就一段路而已,你住六楼。”
你也知道就一段路罢了……苏知野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