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辅感觉这种说法本身就有点离奇‐‐这样的事件也能给每一个步骤都按上一个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ldo;是非得这么做的理由吗?!&rdo;
&ldo;站在我们的立场来看应该不是,但站在分尸者的立场来看,如果他的确抱有那种观点的话……&rdo;佳子很严谨地又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逻辑,&ldo;嗯,如果代入分尸者的思维模式的话,就非要如此做不可了。&rdo;
佑辅努力抓住椅子的扶手,免得自己跌落到地上:&ldo;那么,是什么?佳子,是谁分尸的,又究竟是为什么?!&rdo;
天呐,我竟然叫了她&ldo;佳子&rdo;。会引起她的反感吗?会不会太无理了呢?真是的……佑辅这么胡思乱想着,佳子已经开了口。
&ldo;边见先生就叫我佳子吧,不必用&lso;藤冈小姐&rso;这种敬语吧,呵呵。&rdo;她的妆淡而自然,笑起来格外好看,&ldo;我也就叫你&lso;小漂&rso;吧,好像在同学间就是这么称呼你的吧。&rdo;
边见佑辅,是个一再休学、留级,将流浪海外(主要以东南亚为主)当作生存意义的男子,自称漂鸟。他在大学里有两个要好的朋友,匠千晓与高瀨千帆。匠千晓及其他学弟妹们将他的目标与姓氏结合,简称为&lso;漂撇学长&rso;;只有高瀨千帆更加简化,以&lso;小漂&rso;称呼他。
佳子知道我的外号?是不是私下特别调查过呢?看来上次见面后,她对我很在意啊。佑辅又开始胡思乱想起了比较y荡的事情,幸好佳子并不能看见他的思维。
&ldo;那么,佳子,你快说吧。即使只是单纯建立在你想象上的推理也好,告诉我吧。&rdo;
&ldo;哦,是的,恐怕全部都是建立在我的想象上的,并无任何证据证明。所以,如果我说得不好,请边……&lso;小漂&rso;你千万不要嘲笑我呀。&rdo;
&ldo;好好,我保证不会的。&rdo;佑辅急切地催促道,&ldo;请你就快说吧!&rdo;
他探出身子,似是不愿意错过佳子的只言片语。
&ldo;在我的想象中案件是这样的……哦,我再强调一遍,仅仅是我的想象而已。&rdo;佳子又毫无必要的严谨起来,使得佑辅有些抓狂。
&ldo;是的,是的,我一定会抱着这个认知洗耳恭听的!&rdo;佑辅好似在乞求一般,&ldo;你就快说吧!&rdo;
佳子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两片勾起佑辅欲望的嘴唇一张一合。
&ldo;分尸者就是土屋正树,但凶手却不是他。&rdo;
佑辅惊讶地张着嘴,就像是得知一个道貌岸然的神父得了梅毒。他从没想过,凶手和分尸者是两个人。
&ldo;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凶手的身份了?&rdo;
&ldo;只能说是建立在臆测之上的推理而已,凶手是否是这个身份,我并没有证据。&rdo;佳子一如既往的严谨,让佑辅不禁想到:和这样一板一眼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会有乐趣吗?
&ldo;就请你赶快告诉我吧!&rdo;
&ldo;嗯,是正树一直偷偷援助着的……应该说秘密养着的小狗啊。应该是最近几个月开始的吧,因为他不是在这段时间里带了更多的便当了吗?我猜想可能是多带了许多肉骨之类的东西吧。&rdo;
&ldo;你是说,&rdo;佑辅咽了口口水,&ldo;土屋正树处心积虑地背着大家养了一条狗,就是为了干掉他的继父?&rdo;
&ldo;不不,最初的目的并非如此。&rdo;佳子急忙订正,&ldo;是因为小狗受伤了。&rdo;
&ldo;啊?!难道……&rdo;
&ldo;嗯,我想,既然正树能为一只受伤的小鸟包扎伤口,对一条受伤的小狗也会如此吧。几个月前的一天,当正树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发现路边倒着一条小狗。小狗看起来很痛苦,他凑近一看,小狗受伤了,于是,他用手帕为它做了处理,并且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药,为它敷药治疗。也许是这条小狗非常可爱,也或许是他有着某种热爱动物的天性,这我不得而知,不过就故事发展方向来看,正树一定与小狗建立起了主人与宠物……甚至是朋友的关系。每当他被继父辱骂之后,或许就会跑去某个他才知道的地点,对小狗倾诉吧。因为你说他沉默寡言,我想他几乎应该没什么朋友‐‐我是指可以交付内心快乐与烦闷的那种吧。&rdo;
佳子停了下来,带着哀婉看了佑辅一眼,似乎在说:&ldo;多可怜的孩子啊。&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土屋清是被一只小狗杀死的?可尸体上并没有犬类的牙印之类的痕迹啊,尸体上其实连伤痕也没有!&rdo;
&ldo;我记得你说过吧,土屋清和北原樱是在一次医学讲座上认识的,而土屋清又不是医科大学的学生‐‐甚至连大学都没有念过。那么,他们为何会相遇在同一场医学讲座上呢?理由当然可以有许多,比如因为土屋暗恋北原而尾行之类。但为了使我的推理更加通顺,我选择了这样一个原因‐‐他们有着相同的疾病。没错,和北原一样,土屋也有着心脏病啊。而非常不幸的是‐‐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土屋很惧怕犬类。他不是因为惧怕水子的狼犬而放弃了殴打水子吗?&rdo;
&ldo;你是说,土屋清是因为……怕狗,所以才……所以才被吓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