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完地地道道的阿根廷风味大餐,冯决在房间里舒舒服服地歇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在熊煜的陪同下,前往卡特德拉尔滑雪场适应赛道。
卡特德拉尔山,是英文单词CerroCatedral的音译,意译则为主教堂山。这里位于阿根廷和智利交界处,每年雪季从6月底持续到10月初,是南半球最大的雪场。
“哇,这里人还挺多的啊?”冯决“全副武装”,抱着自己心爱的“北极星”滑雪板跟在熊煜身后,兴致盎然地扫视着四周。
“那当然。”熊煜点了点头,“这里雪道总里程有120公里,其中仅高级道就有30公里,配套设施也很齐全,每年雪季来这里游玩、滑雪的人很多的……”
那边,张国栋给他们买齐了今天滑雪的雪票、缆车票和保险,带着一小摞票据走了过来:“都搞定了!可以上去了!”
“这里的雪票多少钱啊?”冯决好奇地询问。
张国栋看了眼手里的收据:“2280阿根廷比索每人,折合华国币还不到140块钱……”
冯决诧异地瞟了一眼:“还挺便宜的啊?这里不是南半球最大的雪场吗?”
张国栋耸了耸肩,说了个不太靠谱的猜测:“或许是薄利多销……”
熊煜没参与他们的闲聊,从张国栋手中拿过缆车票,看了下上面的信息,带着他们来到一条缆车线路的起点站。
卡特德拉尔山,海拔2180余米,垂直落差超过1000米,明天南美杯大跳台比赛的赛道位于中上部区域,因而必须得乘坐缆车。
因为冯决明天还要比赛,怕他着凉影响状态,张国栋买的是小包厢缆车的票,一个车厢能坐六个人。
与他们同行的,是一男一女两个成年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他们手里拿着的滑雪板损耗比较大,看着像是滑雪场出租的普通板子,看样子是一家三口前来玩雪。
“哈喽,你们是华国人吗?”小男孩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熊煜和冯决,用生涩的英语问道。
冯决有些惊讶,笑着回应:“是的,我们是华国人。不过,你怎么认出来的呢?”
毕竟在很多外国人看来,东亚各国的人种相貌其实差别不大。他们甚至固执地人为华国人、韩国人和日本人长得都差不多。
小男孩指着他滑雪服左胸前的红旗,笃定地告诉冯决:“我们老师最近教我们认国旗,这个是你们华国的标志!”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冯决恍然大悟,笑着表扬道,“你可真细心,这都让你注意到了!”
孩子的爸妈见他们聊的开心,也加入到了话题中来。闲聊中,冯决得知他们是西班牙裔,移民阿根廷生活已经四代了。
他们一家姓费尔南德斯,男人名叫菲德尔,女人名叫凯茜,小孩名叫胡安。
他们告诉冯决,这些年华国和阿根廷的官方和民间交往逐渐增多,他们生活中也偶尔和华国在阿项目和企业打过交道,因而对华国有一定的认识。这也是小孩能第一时间认出华国国旗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们是来滑雪的吗?”菲德尔好奇地询问,“你们这一身装备,看起来真是太专业了……”
“没错,事实上我们是来参加南美杯比赛的!”冯决笑着将此行的来意告知,“明天这里会有一场单板滑雪大跳台比赛。”
“哦,这个我知道!”菲德尔了然地点了点头,“前些天有听人说起,马克西也要来参赛呢!”
马克西,就是昨天老乔治说的那个首个打入世界杯决赛圈的阿根廷坡面障碍技巧运动员。因为国际雪联规则,他也兼项大跳台。
“这样说来,冯,你还是华国国家队的成员吗?”小胡安不由得眼睛一亮,“你真厉害呢!”
很快,费尔南德斯一家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他们是亲子游,选的是简单的雪道,离冯决他们将要使用的大跳台赛道还有很远。
“冯,熊,还有张,再见啦!”小胡安站在缆车外依依不舍地跟他们道别,“明天我会来看你的比赛哦……”
“费尔,再见!”冯决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将目光转移到刚刚上车来的三个人身上。
他们三人都穿着深蓝色的滑雪服。居中那个,大约二十来岁,高鼻深目,瞳色湛蓝,金色短发,留着淡淡的络腮胡子,看起来男人味十足。
让冯决特别关注的是,他滑雪服左胸前还绣着一面浅蓝与白色相间,中间一轮太阳图案的旗子。这是阿根廷的国旗。
“你们是华国队的成员?”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冯决一行,“来参加南美杯比赛?”
“是的。你好,我是华国队的教练熊煜,这是我的运动员冯决,这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熊煜将话头接了过来。
“你们好!”对方友善地点了点头,“我是马克西-桑切斯,阿根廷国家队的运动员。这两位也是我们阿根廷的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