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想必日本那群高位的神明也不愿意再多一位同僚。说好听一点是自愿放弃,其实也和剥夺没有什么区别了。
“一旦动情,神明说到底也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可悲生物啊。”
所以,通晓万物,可知前后之事的神兽清明通透,只将缘一当做同住的好友,从来不会过问他从不修炼,不愿回到天国的事情。
永远穿着单调的深红色羽织,扎着高高的马尾,额前深红色的斑纹犹如火焰一般,但却并不会像火焰一般将人灼伤。
比起火焰,他更像春风,像夏荷,像秋蒲,或者像冬阳。
只有在每一年的某一天,白泽偷偷地在桃源乡开出一个小门,让他得以回到现世,去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的时候,表情冰冷而沉默的神明,才会流露出这与平时并不相同的悲痛与愤怒。
而今天,他从来都安静乖巧又听话的好友去地狱做了一次义工,辣鸡鬼灯居然就幸灾乐祸地告诉他,他辣么大一个缘一给丢了?!
艹!
今天也是和宿敌两看相厌的一天!
而此刻,被白泽惦记的缘一摸了摸鼻子,有些茫然地站在山脚下。他抬起头,山顶上隐约有灯光浮现,待到往前走几步,拨开树荫丛丛,他看到一座好似宫殿一样的楼阁,最上面写着的好像是——
万世极乐教?
鬼舞辻无惨并不知道,他的上弦二即将给他带来多么大的“惊喜”。
兢兢业业地肝攻略的鬼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干笑着解释道:“只,只是听你们提到缘一,我突然想起来,似乎在祖谱中听过这个名字。”
时透有一郎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因为这张脸确实做不了假,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说法,“行吧!既然是你祖宗,就你来祭拜吧!真是的,你们这一支是怎么回事,自己家的祖宗放别人门口做什么!简直就是不孝!”
说着,他就把自己怀里和无一郎怀里的祭品全都一窝蜂塞到了无惨怀里,对着坟包扬了扬头,“喏,这么多年没有祭拜了,跪下祭拜一下吧!”
铁骨铮铮鬼舞辻无惨沉默地看向缘一的坟包:……不过是区区一个人类,还特么死了,我堂堂鬼王难道还会怕一个死人吗?!
看他总是没有动作,时透有一郎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能不能快点?”
拟态不仅有花魁,甚至还有过小女孩的鬼舞辻无惨:……该死的人类,等我拿下鬼冢花枝以后,我一定^%#*&$!
这个时候就看到时透无一郎拉了拉哥哥的衣服,“我觉得还是不要带着他了,他看起来傻乎乎的,花枝姐姐才不会喜欢。”
傻乎乎……
不会喜欢……
两个词重重地砸下来,鬼舞辻无惨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不就是跪一下缘一吗?!
四百年前又不是没有跪过!
这一跪之辱他记下了,等他拿下鬼冢花枝,他就是浴火重生归来的鬼舞辻。钮祜禄。无惨!
扑通一声的响声,把时透有一郎都吓了一跳。
鬼舞辻无惨差点把牙咬碎,才把祭拜的东西全部摆好后,转过身一字一顿地微笑道:“这、样、可、以、了、吧?!”
时透有一郎其实也不大知道祭拜的规矩是什么样,随意点了点头,这才看了一眼已经深沉的夜色,小声说了一句,“花枝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这是遇到故人了,还是遇到拐子了?”
终于提到正题了!鬼舞辻无惨听到这个名字,既是兴奋,又忍不住有些许慌张。
不不不,鬼舞辻无惨你要相信你寄几!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缘一那样的天生通透世界!而拥有这个才能的缘一早就死了四百多年了!不可能再复活了!你的拟态如此完美,就连这旁边这两个鬼杀队的柱都没有看出来,鬼冢花枝也绝对不会识破的!
浑然不知自己立下了多少flag的鬼王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将自己内心深处不断叫嚣的“啊啊啊啊!马上就要见到鬼冢花枝了!鸣女,鸣女!你死哪儿去了!”压了下去。
他这边刚刚站起身,就看到富冈义勇望了一下天边的月色:“天色已经很晚了,花枝还没有回来——”
鬼舞辻无惨满意地看着他,心里想着,对对对,就是这样,所以赶紧出发去找鬼冢花枝吧,他现在一点都不想面对缘一的坟包!等找到鬼冢花枝,他自然有办法在天亮之前,引她去其他地方。
“。。。。。。所以,在这里看日出么?我觉得景色不错。”富冈义勇继续说道。
“……”
不错你个大头鬼啊!你这脑回路这么清奇是怎么当上鬼杀队的柱的!?鬼舞辻无惨被他突如其来的骚操作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