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次,沈谕就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同时她觉得自己如果不适应眼下这个江湖社会转变思维,那必然后患无穷。
一手好牌,不能打得稀巴烂啊。
这样想着,她就释然多了,想通了这个道理,感觉前路都明亮了很多。
两人回到定天酒楼,出乎沈谕意料的是,姜沂这次开了两个客房。
“这里条件好,我们没必要挤一间,早点休息。”姜沂说话间,神色淡淡,说完就转身进了房间。
沈谕则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想想姜沂说的也没错,之前自己喝醉了,确实需要人照顾一下,现下确实没有挤在一起的必要。
想到这,她又开始为自己有些落寞的情绪感到懊恼,有必要吗?有必要感到落寞吗,为什么就不能自然一点?
沈谕向来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一贯拿得起放得下,潇洒又特立独行。但是最近她发现,在姜沂这个人身上,她纠结了太多的不该纠结,心思细腻到她自己都吃惊。
有点大事不妙呀,沈谕想到以前自己的小姐妹给自己分享的一些小心思,顿时觉得有些不安。
准确地来说,是又兴奋又不安,又紧张又期待。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她陌生又恐惧,沈谕不想多想,转身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沈谕如果多个心思留意隔壁的动静就会发现,姜沂在她进房不久就离开了。
事实上姜沂并不像今晚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那么漫不经心,最近东南三州江湖上的一些变故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她对局势的动荡有着自己的推断和考量,她要回去看看,今晚是不是真的只是几个毛贼想偷点银两。
还是说,有另外一种可能。
白日穿的衣服太显眼,她已经让定天酒楼的掌柜找了一套黑衣便服,换上后潜行在黑夜跟影子一般,很难被人察觉。
没有沈谕跟着,姜沂放开了许多,压根就没走到下方空旷宽敞的街道,完全在街边道旁的屋舍店面上穿行,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没用多久就来到了之前跳下的露台附近。
姜沂坐在一栋房子的屋脊上,远远地看向戏坊。
她确信,现在看到的,一定就是今晚那出戏的真面目。如果有人想试探什么,一定能暴露出来一些端倪。
此时的戏坊,比起周边的建筑来说,要明亮很多。
估计那些被打晕的人都已经醒了,姜沂仔细地去分辨戏坊传来的动静。
她猜的不错,这群人还真的是被戏坊深恶痛绝。
她们走后没多久,戏坊的人就听到了楼上的动静,上来看看情况的时候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群人,其中有几个,还是熟面孔。
这些毛贼一个个都失去了反抗能力,被戏坊的掌事叫来家丁一顿痛打。
姜沂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新鲜的,也就折身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