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之行对上方齐如果深渊般的眼神,仿佛跌进去会永远也掉不到底,他看不懂方齐眼里到底盛着什么。
方齐却突然松开他,像个认错的小学生立在他面前,对他低着头。
“展展,如果真的解不了,我就带你去一个像这样的地方隐居,你愿意吗?”
“方齐?”
“就算不能让你开心,但是我也绝对不会让你难过。”
“方齐。”
“你不相信我吗?”
“方齐!”
方齐自说自话的语气让展之行有股心里插了一把刀似的疼,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不相信不过两天他会对方齐动情,可是他又说不清对方齐是的感觉,他们明明才认识不久,可他却有种他们认识了许多年的错觉,特别是方齐看着他的眼神,仿佛似曾相识,如同有什么要在他心里复苏,又好像有什么痛苦要破土而出。
最终,他忍不住问出来。
“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展展,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方齐以为展之行的记忆自己恢复了,因为催眠本来效果就不是绝对的,可展之行的回答,他不觉眉头一蹙,知道是他理解错了,然后回答自然地转了个弯。
“我们高中的时候是同学,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同学?”
“对,不过叱咤风云的展主席,不认识我也很正常,我不怪你!”
方齐说着‘不怪’,却把眉头蹙出了满眼的委屈,一脸完全与样模样不符的表情。
展之行对方齐这反应很无语,虽然他没想起来这号同学,但他不认为方齐会在这点上对他说假话,这也正好解释了方齐对他的态度。他潜意识里不自觉为想不起来觉得愧疚,甚至还不自觉地对方齐多了一层类似外地遇到老乡的亲切。
“所以,你现在相信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吗?”
“这是一回事?”
展之行没想方齐又突然提起这个,无奈了叹了口气,抬起手自然地搓了一把方齐的头发,搓完之后才发觉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他却不经大脑地就动手了,瞥到方齐的视线,他有些尴尬地把脸转开。
“行了,不管能不能解,都不是你的责任,你能带我来见你师父,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不需要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本来你就没有义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