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终端还被限制了信号,一点情报和信息都查不到,第一天时护士向他推荐了近期最热门的连续剧,他倒是饶有兴致地看了几集,简洁
说到底,为什么医院不让玩游戏呢?哪怕是牧场物语也好啊。
特伦斯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无所事事地拿起医院的呼叫终端翻阅早餐菜单:焦糖松饼很好、草莓蜂蜜挞也不错……但老实说现在还不是吃早餐的时候,倒更适合睡个回笼觉——
等再睁开眼已经是将近中午的时候。
身上不知何时落了条薄毯,特伦斯打了个呵欠,将毯子拎起来放到一旁,顺手拿起桌上的提拉米苏咬了一口。
心情还很不错:“你忙完了?”
安德烈坐在一旁,正切着一份小羊排,闻言有些没好气,戳了一截芦笋递过去。
特伦斯吃完那只提拉米苏,又探过头去叼走那截芦笋,边咀嚼边问:“有酒吗?”
“闭嘴吧。”安德烈说,看看一脸若无其事地接过叉子捞芦笋的特伦斯,忍不住谴责道,“你就是这样让我放心的吗?”
特伦斯:“……?”
他居然罕见地流露出一点心虚,干咳一声:“我应该、还是赢了吧?”
安德烈:“…………”
少将无言的注视令上校不由得皱起眉,他咬着餐叉尖,迅速回忆了一番战役经过,肯定地摇摇头:“这不可能,跃迁中介已被摧毁,外轨部队不至于会放跑漏网之鱼,总不至于发生什么变故——”
安德烈的脸色更凝重了。
他轻声问:“那么,坠机也在你的计划当中吗?”
“诶?”特伦斯迷惑地眨眨眼,像不太明白为何对方看起来如此恼火。
“……你赢的很漂亮。”以一当千,干净利落。
安德烈终于妥协了,他再一次感到一种难言的挫败。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特伦斯时样子:他就站在那里,冷淡疏离,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他从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也不希望得到什么,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中,财富,地位,哪怕生死。
过去如此,时至今日,他仍然如此。
上校不知少将的复杂心绪,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愉快地吃掉盘中最后一截芦笋,扔下餐叉,颇有兴致:“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复职?”
他嘀嘀咕咕地抱怨:“这里弄不到酒,限我终端信号、还不让我出门!”
安德烈:“……”
安德烈:“特伦斯。”
他的上校闭嘴,抬头看他。
安德烈笑了笑,单手托腮,语气认真:“你在小瞧我吗,特伦斯?”
特伦斯闻言挑眉:“看来雷格瑞少将不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孩子。”
安德烈:“我觉得等你出院以后我们有必要去演练场干一场了。”
特伦斯:“想证明自己的话难道不是现在就打一场吗?”
“去你的。”安德烈道,手腕上的终端突然闪烁了一下,他随意地扫过一眼,便站起身,“我该走了。过几天会给你安排诊疗,就当休假吧——反正紫罗兰也还在研究所。”
特伦斯轻哼一声,拿起呼叫终端点餐:“别让他们给我的小姑娘加些奇怪的模块吧。”
“那可不行,这个我说了算。”安德烈弹了一下肩上领章,“这位上校,我的军衔比你高。”
特伦斯笑着骂了声艹。
可在安德烈走出病房时,又听见特伦斯叫自己:“安德烈。”
特伦斯看着菜单,头也不抬,状似漫不经心:“谢谢。”
安德烈一声低笑。
——
特伦斯再次见到安德烈已经是一个余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