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熟悉!&rdo;
单稚这个人她前世从未见过,但可以肯定的是:前世的刘彻认识他,就算不认识,至少知道。
&ldo;你真的叫单稚吗?&rdo;阿娇紧紧地盯着单稚,之前那八分忧愁转瞬之间变成八分孩儿气。
单稚听阿娇的问话,眼睛里虽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隐藏起来并快速答复阿娇他确实叫单稚。
两人依旧对视,一阵微风袭来,树上的落叶一片一片地掉落。
&ldo;女郎,为什么要这样问?&rdo;单稚试探阿娇,不可能的,他的身份除了他自己,没有谁知道。
阿娇笑了笑说道,&ldo;因为你长得有点不像汉人,口音似乎也有点不对。&rdo;
&ldo;翁主说笑了,单稚是正儿八经的汉人,只不过从小生活在与匈奴接壤的地区,经常有人误会我是匈奴人。&rdo;单稚的话很实诚,几乎找不出任何怀疑的地方。
树香飘满院,阿娇看着真诚的单稚,时间过去良久,才缓缓开口,&ldo;单稚,跟我去黑市吗?&rdo;阿娇问得很随意。
&ldo;好的。&rdo;单稚低下他原本高贵的头颅,丧家之犬能够活命,已经是老天对他最大的优待。
这会儿秀妲已经醒来,看见床上的被子凌乱地铺着,却没看见翁主,秀妲身体一抖,从头到脚打一个机灵,旋即从凉席上抖落开被子,穿反鞋的她头发没顾得上梳洗,边跑边喊,&ldo;女郎,你在哪儿?&rdo;
阿娇闻声看向东边,只见秀妲披散着蓬松而微黄的长发,神情慌乱,东瞅瞅,西瞅瞅,瞅了好一会儿,才瞅到她。
&ldo;女郎,真是吓坏秀妲了,您怎么跑这儿来,您要是不见了,秀妲可能也活不成了。&rdo;秀妲提裙连忙跑到阿娇面前,气喘吁吁地接着说,&ldo;以后您可不要这样吓秀妲了。&rdo;
阿娇微笑地点点头,心里想秀妲什么都好,就是太操心,&ldo;我又不是小孩,难道还不允许单独来庭院走走。&rdo;
&ldo;女郎您才八岁,虽然您的智商堪比成人,用&ldo;老奸巨猾&rdo;来形容您非常贴切,但年龄摆在哪儿,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容易盯上你。&rdo;秀妲边说边用眼睛瞄准单稚。
单稚心里不是滋味,秀妲那警戒的眼神,好似在说他就是那个心怀不轨的人。皇天在上,日月可鉴,他的想法简单,只要有人赏口饭给他吃,他甘愿卖命。
&ldo;你呀,你呀,成天疑神疑鬼的,本女郎在想要不要去医馆。&rdo;
&ldo;什么!&rdo;秀妲一双秀气的大眼睛在阿娇身上来回扫视,&ldo;女郎你生病了吗?要去医馆吗?&rdo;
&ldo;我没生病,替我更衣。&rdo;阿娇无奈地领着秀妲进了房。
单稚抬头看天,微眯着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单稚拾起角落里的扫帚,安静的扫着,岁月静好,也许讲的就是现在的单稚。
……
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