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男人骗女人有上百个理由,谁知道这些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处?”她自嘲着,不想让人知晓她的心情转折,不只男人骗女人,女人也会骗女人。
当初来说親的媒人说得天花乱坠,每一句都是尽挑好话说,把她前夫形容成天下无双的好男人,可盖头一掀,眼前却是双颊凹陷的病郎君,连站都无法站立,要人搀扶。
她忘不了那口血就喷在她的嫁衣上,然后一群不认识的人慌张的喊大夫,没人理会她,直到那一声声丧门星、败家婦、克夫女冲着她来,她才知道自己被休了,墨渍已干的休书已往她脸上扔。
看得出那休书早就准备好了,有备无患,那家人已然知晓救不了,因此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能不能用冲喜的方式挽回一命,反正能做的都做了,听天由命。
而后人死了,这家人也有理由将人赶走,因为他们不想多养一个人,日后她若过继一子又得分她一份家产,所以她平白成了下堂婦,背负所有骂名。
“月牙儿,我没有骗你,只是有些事目前无法向你言明,再过一段时日我再向你全盘托出好吗?”
有些事是瞒不住了,但能拖一时是一时,事关国家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苏明月沉默好一会,在人人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才幽幽冒出一句。“你不是猎户是吧!”
“……目前是。”他言尽于此。
也好,什么也不晓得就能守好自己的心,她终将与他是陌路人,再无交集。
这么想的苏明月心中钝疼,以前不在意,不代表日后平静似水、不起波澜,他已是昂然而立的大男人,叫人心湖涟漪点点,不断泛散。
“饿了吧?”卫海天从怀里取出两颗雞蛋大小的果子。
“你怎么有这个?”她是真饿了,口中直泛酸液。
“吃吧,我刚才去拾柴时顺手摘的。”他原本想吃完烤兔肉就带她下山,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呢?”她想着他也整日陪着她,水米未进,为了她的绣品奔波,广开财路,没一声怨言。
“我不饿……”刚一说完,肚子就不配合的发出腹鸣声,让人面上一腼。
“你也吃,一人一颗。”虽说不饱腹,至少胃里有点东西,不致饿过头而头晕目眩。
“没关系,我撑得住,以往打仗也常挨饿,为了埋伏一整天,动也不敢动地趴在山沟野外,等将敌人灭了才造锅煮饭。”他习惯了餐风露宿,三天三夜不吃是常事,饿着饿着就不饿了。
“不行,你也要吃,要不然狼来了,谁有力气保护我……”蓦地,她一顿,脸色变得有点奇怪。“卫海天,那是什么声音?”
“狼。”她可以去庙口摆摊算命了,一语成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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