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那些俗气的情爱话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对,自己的话本里写的不就是王爷和将军的故事么?
蓝田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写的平平无奇的话本王爷竟会如此感兴趣,以至于把他给绑回家里日日盯着他继续写。
是不是因为,自己写的话本里头的将军凯旋归来了。
而梁王的那位徐少将军,却魂断在北疆,连魂魄都没能飞回来看他一眼。
想到这里,蓝田不由得感到胸口一阵疼。
那人那么怕冷,是不是便是那时在雪地里思过烙下的病根。
他有些同情这位梁王了。
那人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是先皇寄予厚望的皇子,现如今却是一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王爷。但蓝田又想,或许对褚安铭本人而言如今这样没心没肺地活着应该也算快活吧。
他不是没有心,他的心或许只是随那人一同去了,留在了漠湖的冰窟里。
“阿田,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么?”奚妈妈见蓝田的脸色不大对劲,关切地询问道。
蓝田回神,意识到自己眼中都有些潮气了。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没事,只是饿了。”
“哎,那去厨房拿个馒头吧。”奚妈妈眉飞色舞地对蓝田继续说道:“等你吃完了,再去替我问问那位叶大哥,要不要把倚花楼再包个半天?让王爷好好休息休息。”
蓝田笑道:“奚妈妈你可真是揪着个羊毛就耗到底啊。”
奚妈妈挑眉说:“梁王也不会心疼那么几个钱的。”
“是啊,这世上大概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再心疼的了。”蓝田想。
作者有话说:
我们坐在高高的馒头堆边~听奚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真的不需要!
褚安铭过年这些时日天天进宫陪太后,偶尔也喝些酒,但只是轻抿几口不敢多喝。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几杯就醉,怕在宫里头过于失态。
昨夜他也是许久没有那么尽兴了,大概是那歌姬曲子弹的好听,大概是孙砚清和蓝田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在一起聊天实在有趣,总之他是喝多了……
褚安铭睁开眼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猜测这大概是倚花楼的哪间客房。刚想坐起身子,却瞬间感到自己的头像是被针扎一般刺痛,
褚安铭抬手抚了抚自己眉心,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他在宿醉的迷懵中将自己那隻手展在眼前,翻来覆去反覆端详。
居然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