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山贼要绑了将军?”褚安铭又问了一遍。
“啊,这……”蓝田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只是之前写了太多的床上情节,打算写一些穿着衣服的打斗而已……
但他怎么能跟王爷说,这故事后面要怎么写,自己其实还未想好呢?
“因为……那不是普通的山贼……”蓝田开始随口胡编乱造起来。
“嗯?”褚安铭抬眼看了看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确实,看到王爷的车队竟然还敢拦截,必然不是普通的山野土匪。那,那些人到底是谁?”
“那些人……那些人是……”蓝田的脑子里飞速思考着,想做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回答,“是前朝皇帝的遗孤。”
“哦?”这答案显然出户褚安铭意外,只见他兴奋地看向蓝田:“所以……是反贼?”
蓝田用力点点头。
“可大将军骁勇善战,怎么会轻易便被反贼抓了去的?”褚安铭继续追问。
因为抓了去后面才能让王爷去救他啊!然后他们才能又小别重逢,又能这样那样了呗!还不是因为你爱看那些,我才想着法子要製造机会写么?
蓝田心里这么想,但是肯定不能和梁王这么说。
他回道:“这里是有伏笔的,现在不能告诉王爷,不然后面的故事就无趣了。”
褚安铭挑眉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会儿才轻点头:“也是。还是等你写了后面的拿来给我看吧。”
话说到这里,云白也刚好抱着他那把古琴回到了房里。
他将琴架支起,小心翼翼地摆上琴,试奏了几下,朝着梁王道:“那云白就献丑了。”
云白这段日子都在练蓝田写了唱词的《广陵散》,听得同院的蓝田耳朵都快生老茧了。但褚安铭却是头一回把这唱词和曲子放在一起听。
只见房间的主位上,梁王微眯着双眼看向云白,一边听着乐曲,一边微微点头迎合着拍子。
一曲终了,云白双手离开琴弦,抬头看向梁王,目光里带着一丝期许,仿佛是等梁王做出反应。
褚安铭嘴角扬起,脸上带出了满意的笑,点头朝着云白鼓掌道:“想不到这些年来你不仅琴艺愈发精进,连唱曲的都能唱得那么好了。”
站一边的蓝田看着受了梁王表扬脸上泛起红晕的云白,心里却很清楚——
云白这曲子弹得确实好,唱功其实隻算的上是平平。
褚安铭应该也是见过世面的,当下表现出的对云白唱曲的肯定,大概不过是出于对晚辈的鼓励罢了。
但他也很羡慕云白,或许像云白这样的小少爷就是被人这么捧着长大的吧。
后来梁王把云白喊道身边坐下,也赐了个座给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