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一下子就慌了,强压着跟着那婆子出了门。
“姑娘!”
柳条立刻从后头迎上来,瞧着安想蓉就觉得有些发酸。
明明姑娘才是安府的姑娘呢。
“罢了,不必想那么多。”
安想蓉笑了笑,却又是吩咐:“你私下里去打听一下,是闹出了甚么乱子来。”
柳条面含委屈的点头。
剩下的事情安想蓉都不曾去问的,瞧着大太太那样袒护那柳儿的模样,怕是什么难听的话她也问不出来。
但是外头的谣言四起。
说是司马家的干女儿,司马柳儿姑娘,在外头寻了一个姘头,醉生梦死颠鸾倒凤,却是不知道翻了哪门子的邪风,被人灌醉了丢到了大街口儿去。
又说是那姑娘后来被她的姨母所救,安置在了府中。
p>“姑娘,您说这,柳儿姑娘当真会做出这样的事儿么?”
给安想蓉固定好簪子,一旁的柳条脸上都带了些许不屑来:“倒是听说,拿出门倒泔水的谢大娘不会看错的。”
“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秋菊在一旁绣花儿,便是呻怪着说道:“也不怕到时候大太太怪罪你,凭空给姑娘惹了什么麻烦。”
柳条便是闭了嘴,却还是有些愤懑:“本来便是嘛,大太太好似从来都不瞧着姑娘一样,却又明目张胆的对那柳儿那么好。”
“姑娘,可是来杯热茶?”
秋菊便是不搭理柳条,反手递给安想蓉一杯茶水。
安想蓉此时满心都是压着的情绪,但是浑身累的提不上力气来。
“姑娘,如若真的是泪,不如便是叫奴婢出去寻了些婆子来吧。”
顿了顿,柳条脸上就带了疼惜来:“大不了,姑娘便是跟老祖宗说一说不做这样的事情了,大太太就是存了心思的刁难您。”
秋菊便是摆了摆手:“你胡说个什么劲儿,若是大姑娘真的不做了,这好容易把在手里的权利不就是没了么!”
又是叹了一口气:“外头那些个婆子可是来来回回的寻了奴婢好多次了,话里话外都是敲打。”
这意思便是说,若是安想蓉真的放下了手中的权力,怕是她们也会跟着受不少罪过。
“总好过姑娘受苦!”
柳条撇撇嘴,却又是面带了几分得意来:“到时我昨日瞧见了那刘嬷嬷,脸上裹得跟个什么似得,出个门子都小心的带了面纱呢。”
安想蓉好容易提出来一点劲头来,却是揉了揉肩膀:“往年那些订做衣裳的绸铺可是都联系好了?莫要弄出来些许差池来。”
柳条听到这话,便是连忙点头,又转过头去看秋菊。
安想蓉就是心头一震。
“这件事情不是安排给你了么?”
安想蓉瞧了瞧柳条,却看到柳条嘻嘻一笑:“奴婢当日没抽出空子来,是秋菊替着奴婢的。”
安想蓉便是看向秋菊。
秋菊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眼眸却有些闪躲,不敢正眼去看安想蓉,甚至微微垂下了头。
姑娘的眼眸太锐利了。
“可是谈妥了?今年是要个什么价钱来?”
安想蓉便是转头去看秋菊,秋菊迟疑了一下,说道:“奴婢去的时候,哪家商铺的人儿还是不在的,奴婢一时之间没有搞明白,正等着多去几次呢。”
果然如此。
安想蓉心中便是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