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又怎的会知道你?”
柳条好笑一样的碰了碰秋菊的胳膊:“姑娘最是仁慈不过了,纵然你是真的懒得做,姑娘说不定还寻了两个小丫鬟伺候你呢!”
这话落下,秋菊的心就渐渐地回去了。
姑娘是不知道她总是“失踪”的事情的。
幸而姑娘没得什么大脾气,又是个柔和的。
这样一想,秋菊就有些犹豫。
但是一想到自己嗷嗷待哺的幼弟,家中久病在床的母亲,只知道喝酒赌博烂醉如泥的父亲,秋菊便是狠狠的咬了咬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外头天暖和着,你们便是在外头等着我吧。”
安想蓉笑了笑,又说:“左右是三月新春,可是记得出去寻些新鲜的花儿来,姑娘陪你们煮香茶喝。”
安想蓉煮的一首好茶。
这大抵是安想蓉最能拿得出手的一样东西了,虽然说名门闺秀都很少要求会煮茶,在一些个宴会上,也很少有煮茶这一说。
主要是因为煮茶这件事情太麻烦,手法繁琐,而且还要经过上千次上百次的锤炼,若是没得个什么性子的人,怕是耐不住什么细心的。
而且,总有一些姑娘一碰到这些茶具便是觉得烦闷来。
但是,一些个大户人家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若是女子没有个好手艺,总是会被人给笑话了去的。
不过这不是安想蓉一直都苦练茶艺的原因。
只是因的哪个时候,安月是个冷清的性子,但是却唯独爱喝茶,却又是泡不好,她大抵是没得那么个意境来,煮出来的茶总是欠缺了些许味道。
安想蓉当时引安月为知己,虽说从来不曾说的,但是却也是练就了一番过硬的本事,日日给安月煮茶。
不知安月独自作于月光之下,品茶一杯味道并不纯正的香茶的时候,是否会惦记上她安想蓉曾经相伴的时候?
想一想,却又是觉得落寞。
到底所有人都是没有用的,人,边还是信得过自己吧。
转瞬之间,却是重整旗鼓,勾了一抹畅快而又悠然的笑容,从外间进去。
门口的小丫鬟只是在门口通报了一声,却是没有进去,又冲着安想蓉见礼。
想必是知道安想蓉要来,或者说,里面的这个人儿已经等了安想蓉多时了。
安想蓉更是有几分好奇来。
大太太这样心急的寻了她来又是因的什么事情?要知道,这段时间因为大太太被安想蓉夺了权利的事情,几乎是瞧见了安想蓉就觉得不顺眼。
非要是在安想蓉的身上扒下来一层皮一般,否则又怎么会有刘嬷嬷和哪珍娘争抢的事情?
怕是哪珍娘并非知道刘嬷嬷的用意,但是哪刘嬷嬷,却是非在安想蓉的院落里争抢,便是想要瞧见安想蓉评判个不正来,然后立刻便去将事情闹大。
不管安想蓉怎么判决这件事情,她总是有理由去污蔑安想蓉的,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件事情,太像是大太太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