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便是。
若是安月凤走了,那多么大的丑闻都能遮盖下来,她骨子里恨这个不是自己的女儿的女儿已经很久了,又怎么能让她就这样走了?
她巴不得安月凤留下,然后扮演一副慈母的模样,一点一点,将安月凤害的几乎都不能活。
安想蓉却也是“噗通”一下子跪下了。
这一跪,不仅仅是旁的丫头,石氏都是惊了一下。
“大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大侄女对不起三妹妹!”
安想蓉却是高声喊了一声:“三妹妹性子顽劣,侄女身为长姐,却是教训不当,只想着把三妹妹遮着掩着,这才是害
了三妹妹!大舅母大义,是想蓉过错!”
说着,竟是扑倒在雪地里,眼泪砸了下来。
两人近在咫尺,似乎是对着流泪。
气氛仿佛有些悲切。
但是其中各自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了。
当一个人摆出来对你好的嘴脸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
他对你好,到底是真的好,还只是一副虚假的嘴脸。
世俗的枷锁,世俗的眼光,不允许一个人,真的脱出去。
所以,只能擦亮眼睛。
“姑娘,再擦擦眼睛吧!”
柳条心疼的递过去一个手帕,瞧着姑娘那张消瘦的脸,越发心疼。
刚才在雪地上,石氏求姑娘求成那样,后来竟是哭晕了过去,姑娘便是一直陪着跪在雪地上,一双眼眸哭的红肿。
现在被风一吹,越发让人心疼起来。
“哪有这么多娇气的?”
安想蓉摆了摆手,心下却是止不住的冷笑。
石氏这一台大戏唱了这么久,怕是都很少有人瞧出来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吧?
安月凤被惯养成那个德行,怕是和石氏脱不开关系,而安月凤能和那拓跋傲然有那些来往,怕是也有石氏的推波助澜。
世人皆道安大太太和安大姑娘是针锋相对,又哪有人知道,安三太太对安三姑娘,也是恨不得剥下来一层皮?
幸而她今日也跟着唱了下来,若是她严词拒绝,怕是日后这风言风语便是传不停了,当真是毁了她的名声。
石氏好深的计谋。
却是走了不远,前头便是锦绣园。
这一来一回,耽搁了好些时辰,现在去,竟是有些迟了。
待到安想蓉入了院子,才是瞧见依萃在门口等了好久。
“姑娘可算是来了。”
瞧见了安想蓉,依萃脸上才是轻松了些许,姑娘从来都是个准时的性子,又是瞧见姑娘身上有些许雪迹凝固在姑娘的裙摆上,姑娘的脸庞竟还是有些发红。
一双眼眸红肿。
依萃心中疑虑,但是这等话她是不敢问的,区区一个丫鬟,又有什么资格去问主子呢?
安想蓉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儿分外齐全。
本来安星和安月已经是告假了的,说是告假,实际上就是被老太太变相的禁足。
这样的事情老太太不会不清楚的,而且,在外头基本上应是损害了安想蓉的名誉。
老太太大动肝火,将她们直接丢到了后头的嗣堂里,过得比当时的安月凤还是凄惨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