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晚习惯性的拉拉自己的书包,却发现自己的书包并没在身上,叹了口气,&ldo;唉,下回来天台睡觉还是把书包带上,免得再丢在教室。&rdo;
越前语重心长的说了个诶,嘴角微扬,&ldo;反正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陪我打场网球,就当是你今天打扰我睡觉的补偿了!&rdo;
栀晚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ldo;就你?你都不知道在上面睡了几个钟头了,我还打扰你了?&rdo;
说完,栀晚转身准备回教室,却被越前拉着往网球场的方向走去。
……
&ldo;诶,在球场上我就暂且尊你一声学姐吧,毕竟,我不太擅长宽让别人,待会让你哭鼻子了,可别说我欺负弱者。&rdo;片刻之后,越前和栀晚已在网球场准备就绪,越前一手拿着球拍撑在肩膀上,口气十分狂妄。
栀晚心里一万个草泥马,明明自己拖着她打球,倒像是她在主动挑衅一样,&ldo;喂,越前龙马,你难道不知道我不会打网球吗?&rdo;她不想承认自己会打网球的事实,毕竟她现在的实力在越前面前,就如同那天在迹部面前一样,犹如以卵击石。
&ldo;怕什么,反正这里又没人,就算输了我也不会嘲笑你的。&rdo;
&ldo;谁说没人,越前你把我这个部长放在眼里了吗?&rdo;说话之人正是不二,上体育课的他早早放学,结果一来就看到他们两个。
他看到栀晚极其不情愿打球的样子,不二理所当然的为她解围。
栀晚两人同时看到不二穿了一身黑色校服站在场外,双双变了脸色。越前黑着一脸,嘴里嘟囔道:&ldo;切,不二学长早不来晚不来,真扫兴!&rdo;说完,走去场边,把拍子放进包里,&ldo;诶,把拍子给我。&rdo;
栀晚刚看到不二时着实吓了一跳,但随即又面无波澜,把拍子一扔,甩给正在收拾球包的越前,直到越前收拾好之后离开球场,栀晚才开口对不二道:&ldo;谢谢不二学长。&rdo;
不二眯着眼走进球场,笑着说,&ldo;谢我什么呢?如果是现在的事,不必谢我,我只是在履行一个部长的职责,不让部员私自比赛罢了;如果是那天的事,我同样是在维护我的部员而已,因为你是喝了乾的东西才生病的,我有义务有职责帮你,所以,你不用谢我。&rdo;
不二不紧不慢的说着,栀晚认真听着,倒是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ldo;栀晚,放学了,我们走吧。&rdo;不二笑着。
栀晚应声,一瞬之后又发觉自己的书包还在教室,&ldo;不过,我还得去拿书包,忘在教室了。&rdo;
那之后,等到栀晚拿了书包再和不二会合时,路上已经多了很多人,俩人并肩走在那条教学楼下的红砖路上,栀晚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不二就是这条路,回忆起那天的樱飞羽落,她始终觉得他是一个非常不真实的人。
&ldo;在想什么呢?&rdo;
不二低头望着栀晚,一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恍若晴彩,栀晚回头望着他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对这双眼睛着迷。
少女努力使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波澜无惊,淡淡的说,&ldo;没什么。&rdo;寥寥几个字,说出来心却惶惶的。
他却仍旧笑着,他那张脸上,好像除了笑,就没什么了。至少栀晚现在是这样认为的。当然,不久之后,栀晚才知道身旁这个人的可怕。
&ldo;栀晚,后天青学和冰帝的校园友谊赛,你会来吧!&rdo;不二望着前方,他知道她会同意的,所以他说的很笃定。
栀晚顺顺后面的马尾,发丝在空中轻扬成一道美丽的弧线,&ldo;嗯,我会去的。&rdo;既然是他约的,栀晚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冰帝的迹部景吾,栀晚觉得棘手,万一他当众把自己那天输得一败涂地的事抖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算了,反正去了那边也不一定会碰上他,听说他刚回国,兴许还没入球队。
出校门后,栀晚搭着电车同不二分道扬镳,等到栀晚回家的时候,栀晚父亲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凝重。
&ldo;父亲?&rdo;栀晚脱了鞋,看着他。
父亲抬眼望着她,等到栀晚坐在沙发上后,他才开口,&ldo;栀晚,你今天下午去哪了?&rdo;
父亲的话提醒了栀晚,今天她逃课了。栀晚有些抱歉,慢慢解释道:&ldo;中午吃了便当就在天台睡着了,没注意时间,睡到了放学。&rdo;说后,栀晚低下头,望着茶几上的杯子,补充道:&ldo;对不起父亲,没有下次了。&rdo;
父亲稍稍缓和语气,轻叹道:&ldo;栀晚,父亲知道你随意惯了,但逃课这种事你还是不要再做了,父亲今天就不说你了,收拾收拾,吃饭吧。&rdo;父亲起身,又想起一件事,说道,&ldo;对了,明天记得早起,我带你去见你师傅。&rdo;
栀晚不解,&ldo;师傅?我什么时候有师傅了?&rdo;
&ldo;教你打网球啊。&rdo;
说后,父亲往餐桌走去,栀晚跟着起身,随他在后,&ldo;我不是说不要教练吗,父亲怎么还给我找师傅了。&rdo;栀晚有些气恼。
父亲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碗,盛着电饭锅里的饭,语调柔和,&ldo;这个也算不上教练,因为对方说了,不要钱。&rdo;
栀晚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桌面,看着父亲说,&ldo;我还没听说过不要钱的教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