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没把之前忽悠周野的那套说辞用来忽悠许万山,因为忽悠不过去。
周野也不是被他们忽悠住,而是周野的身份注定不能对他们刨根问底,所以只能相信,并且保密。
但许万山不一样,许万山是许娇娇父亲,与其等他追问再告诉他不能说,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白不能说。
“爸,你身上的伤都能治,就是信受点苦……”
许娇娇话音未落,许万山已经道:“受苦怕什么,我这天天痛得受不了,还不得受苦?”
说着还是忍不住确认道:“真的都能治好吗?”
许娇娇:“真的,但是爸你不能问原因,问了我也不能说。”
许万山深深看她一眼,点头:“我知道了,不问你就是。”
“不过,我这一身伤是个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上面肯定是知道的,这要是一下子治好了,会有不少人找不上门来,就算我不说,估计有人也要往你身上猜,你要做好准备。”
“谁让你回来探亲,我的伤就好了呢?”
许娇娇:“我回来探亲,爸你心里高兴,你一高兴就心情好,心情好身上的伤自然就好了。”
许万山:“少胡说八道,没个正形。”
许娇娇:“那爸你说,我回来你高不高兴。”
许万山:“你回来不气我就好了,高兴什么高兴。”
典型的大家长,对子女的受从来不愿意说出来。
许娇娇也不恼,对许万山道:“爸,你能不能安排长川考个驾照?”
七十年代的驾照,程序十分复杂,先从学习驾照开始,实习驾照,再到正式驾照,一套流程下来,一年多就过去了。
但是顾长川开车的技术,肯定是配得上一张驾照的,这点不用怀疑。
其实这个时代吧,由于没有后世那么发达,办事是有漏洞可钻的,弄张驾照并不是什么难事,根本用不着许万山这把牛刀。
但许娇娇对许万山开口了。
她下乡两年,由于这个时代通讯不发达,许万山又忙得很,父女二人几乎没怎么联系过,就打过几次电话,通信更少。
通信时间长,许万山又经常忙得收不到信,可不就少嘛。
如今探亲不过几天假,许娇娇要让许万山心里踏实,觉得被孩子需要。
果然,许万山虽然嘴里说着:“就知道你不省心,一天天净给我找事。”
下一句就已经是:“明天让人给你办。”
许娇娇:“谢谢爸,就知道爸最好了。”
许万山心里十分熨帖。
还好还好,下乡两年,娇娇没和他生分,还和以前一样会和他撒娇。
许娇娇道:“爸,我下午要和长川去逛街买东西,你给些票我呗。”
“钱我有,就要票。”
其实票也有,还是那句话,让老父亲有被需要的感觉。
许娇娇不是独生女,她上头是有哥哥的,只是因为各种原因牺牲了,如今就剩下她这根独苗苗。
可以说,是许万山的感情寄托,满腔父爱就只能往她身上撒。
许万山一听就道:“想去哪儿,我让小吕开车跟你们一起去。”
小吕是许万山的警卫员之一。
许娇娇眼珠子转了转:“爸,我和长川自己去,小吕陪着多不方便哪?”
“您给钱就好,要实在过意不去,就把车子给我开,省得我走路。”
许万山:“不行!让小吕开车,你们要去哪儿让他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