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询问了下,“喝一杯吗?”余真摇头,瞄着男人带着微笑,却没什么善意的脸,说道:“不喝了。”他把水杯放下,朝床边走了过来,低下头盯着余真白里透红的脸,还有点体贴的问,“要不要前戏?还是直接做?”满眼意味不明的暧昧掺杂着玩味色泽,可能是在打量眼前这个,即将到手的可口猎物。对方一靠近,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想往后缩。这时候,谁又能救救他?余真抬头,不小心跟对方撞上了视线,将嘴张成o字型后,始终没说上一句话。“你哑巴什么?不说话我就替你选了。”祁宴深似乎是失去了耐心,觉得手把手教,有点太麻烦,直接拽起了他的头发,往电视机前摁去。“啊”他吃痛,被甩到地板上。停滞不前的折磨感,一寸寸的穿过细薄的表皮,跟随着恐惧的情绪,钻到了血肉里。祁宴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姿态慵懒,放散着手脚,冷不丁的问他,“视频看了吗?”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视频,余真趴在男人脚边的位置,吼腔紧缩,“我没看。”“没看,那就一起看看。”啪的下,祁宴深对着前方偌大的电视剧,作势摁下了遥控开关。“不要。”余真又急又慌,眸中血丝遍布,变得猩红,兴许是觉得过于太屈辱和不堪,他冲上去想夺走遥控器,阻止男人接下来会令人血液沸腾的行为。祁宴深得逞戏谑的笑,掐着他的后颈轻而易举,手疾眼快地往沙发上怼,像揪着一只正在发飙,用爪子挠人的宠物猫。“回忆一下你这浪荡样,免得等会儿在床上太蠢,惹人烦。”余真整张脸被他压在沙发里头,差点窒息过去。“把视频删了。”也不知道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在乞求,但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委屈巴巴。“不删会怎么样?你要去报警?”话题又回到原点。“我不报,你把它删了。”一日不删这个视频,余真总觉得日后,这又会成为祁宴深威胁自己的一个把柄。“你求我,我就当着你的面删,怎么样?”尖巧的下巴被捏起,力道算不上轻,也算不上重,但却感觉被死死控制住了。动弹不得。二转狗si他颤巍,身子一激灵的抖动,哽塞道:“真的?”在下巴处的指尖,滑到脸颊处抚摸,冰冰凉凉的,跟毒蛇冰冷的信子毫无差别。祁宴深喑哑着嗓,发出点气音,不耐烦道:“嗯?快点。”他没少求过人,不管是小时候因为付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来后,自己跟着母亲一起低三下四的跪地求情,只为多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内多呆上一段时间。还是之前在学校,被临梓,陈嘉伟,靳迟那些人欺负,围着一起打,只因想早点回家做题,被迫放下身段,没有脸面的求他们放过自己。不就是求人,他真的太懂了。夺眶而出的泪水要灼伤余真的眼,他恨不得当面逃走,所有的埋怨都转化为小声破碎的恳求与啜泣,“拜托你,把它删了”祁宴深见他软弱,不敢抵抗的模样,却笑的人畜无害。当着他的面,把电视机开了,就是很正常的频道。“骗你的了,没有视频。”余真将眼泪憋了回去,可眼尾连着眉梢那块,都吊着红。他正想说点什么,对方又先发制人蓄意,无耻的说道:“视频我是不会删的,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留着自己欣赏。”“你耍我?”再次的戏弄让他芒刺在背,紧攥双拳发恨。在此刻,余真恨不得祁宴深也像那些人一样,把自己狠狠地揍上一顿,而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去侮辱践踏他的肉体与灵魂。还没结束,祁宴深又把邪恶的欲望与索求,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他义正言辞的说,“怪只能怪你自己太骚了。”彼时,滚烫的唇,在他脖颈处烙下一个湿热的吻。“唔。”余真应激性的挣扎,可又想起了这场注定要将自己扯进无尽深渊,肮脏泥潭的交易,不得已松下了紧绷的身子。很迟了,都要凌晨了,可他却毫无困意。手机也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自己想爬过去接,又被身后的男人,拽扯着腰身桎梏住无法逃离。“可能是我妈打来的,给我接个电话报平安。”他哭丧着一张脸,表情隐忍而又痛苦,可那面色却潮红的不成样子。“给你一分钟,快点。”男人兴许是觉得扫兴,在上方很轻的哈了口气,温热的气息纷至袭来,打在自己的皮肤上,引的一阵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