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慢慢的安定了下来,一年以后,院子原来的主人定居国外,关袭咬牙买下了院子,也算是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院子中央有一颗年纪颇大的山楂树,树干需要两个成年人合抱才能抱住,赵章佑兴致起了,在树干上刻下了二人的名字。
关袭在一旁看到,嗤笑道:“多大的人,净干些孩子事儿。”说完,嘴角扬了起来。
赵章佑难得的开心,也不计较他,瞥了他一眼,嫌弃道:“你这破名儿,笔画倒是不少。”
关袭一乐,上前握住赵章佑的手,在刚刚刻好的‘关袭’两个字底下工工整整的刻了‘赵章佑’,笑道:“不懂了吧,这是要把你在我心里关一辈子。”
赵章佑抬头看他,佯怒道:“三十岁的人了,嘴倒是比以前会说。”
“那可不,不然怎么哄着你。”
说完话,两个人一起笑了。
正值初秋,院子里有些凉,关袭抓着赵章佑的手搓了搓:“总是这么凉,什么时候你身体能好一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赵章佑扬眉:“医者不自医,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那你可得抓紧了,我的手暖和。”
赵章佑淡淡一笑,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间有些落寞,启唇道:“是啊,我得抓紧了,我只有你了……”
关袭一窒,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道:“章章,我们还有一辈子呢,我陪着你,我们慢慢走。”
“好。”
赵章佑有时候会突然想起这些事,是啊,说好的不放开,说好的慢慢走,在漫长的人生里,都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当时允的诺,在命运面前,不堪一击。
他们的确是用力的在生活。
哪怕太多的人不理解,太多的谩骂,太多的讥讽,他们不在乎,因为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证明,两个男人,也能好好过活。
他们不顾一切的选择拉紧对方的手,就算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也无所畏惧。
关袭性格不羁,本就不在乎,赵章佑温和淡定,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生闲气,日子倒是慢慢过出了滋味。
中队里的一些人也知道了他们的事,好在男人之间,只要不关乎自己,大抵是不会八卦这些东西的,尤其关袭是个不错的同事,专业素质十分过硬,在队里人缘很好,风言风语倒是不多,甚至还有几个比较好的朋友,时不时来他们的院子里喝点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