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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轻声笑了下，压低了声音，温柔低哑地在她脸颊边耳语道：&ldo;别怕，你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rdo;当他这么说着的时候，那语气中浸透着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而他灼烫的气息喷薄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粗硬的胡子茬似有若无地滑过她敏感的耳垂，她觉得自己已经化了，在他的灼烫中化为一滩水儿。她忍不住抬起手臂，环住他的遒劲结实的腰杆，她的身子也犹如藤蔓一般缠在他身上。她不光冷，不光怕，还很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疼。阿烟微合着眼睛，疲倦而满足地埋首在他怀里。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是一种蓬勃而爆发的力量。不过他却用深沉的气息调整来将那种爆发压抑克制下去了。到了这个时候，阿烟觉得自己满足极了。如果这辈子有一个这样的男人陪着自己一生一世，自己实在是应该满足的。她抿唇轻笑了下，低声道：&ldo;萧将军，我忽然想起我母亲了。&rdo;萧正峰望着这个缠绕在自己身上妩媚撩人的姑娘，感受着那紧贴着自己腰部的两团莹软，抚着那娇柔一捻的曼妙腰肢，紧皱着眉头，满脸严肃地深吸口气。&ldo;阿烟姑娘，你母亲？&rdo;他已经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但凡她再动一下，他便再也克制不住，立即化身狂风暴雨将她吞噬，然而她却毫无所觉地和自己唠起家常。萧正峰开始感到头疼，非常的无可奈何。阿烟的手握住他一缕黑而亮的头发，轻轻在手中把玩，低声问道：&ldo;萧将军，你可知道，阿烟的母亲，平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rdo;萧正峰低哑地道：&ldo;不知，是什么？&rdo;阿烟轻叹一声：&ldo;母亲当年和父亲相遇时，父亲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她抛却一切和父亲在一起，其实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对人。&rdo;萧正峰望着她的眸子中带了怜惜：&ldo;后来呢？&rdo;他知道，她的父亲顾齐修有个小妾，后来还娶了一个续弦。阿烟笑了下：&ldo;其实我的父亲从来没有犯过什么错误，至少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父亲做得够好了。只是她知道，她没有办法再要这一生一世一双人了。&rdo;因为当年母亲数年不曾有所出，于是在父亲三十三岁的那一年，母亲请他纳妾，以便传宗接代。后来，父亲到底是纳了周姨娘。母亲临终之时，其实是备受折磨的，她死的时候，头发都大把大把地往下掉。那个时候的阿烟才六七岁而已，她就每天帮着母亲梳头，把那些掉下来的头发收集起来，放到小绣囊里。有一天她捧着头发哭了，她知道等到这些头发掉光了，也许母亲也不在了。萧正峰已经懂了，他沉声道：&ldo;阿烟姑娘，我萧正峰发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绝无她人。&rdo;阿烟唇边泛起笑意，流转着秋波的眸子眨了眨：&ldo;好。&rdo;萧正峰凝视着她唇边那抹笑，低声道：&ldo;我知道你不信。&rdo;她依然在笑，她什么都没说，可是萧正峰觉得，她的眼睛深处是灰色的，就像秋天的那种灰色。其实阿烟并不是不信，她自然是信萧正峰的。她相信萧正峰此时一定是拳拳之心无半点虚假。可是世事多变幻，人总是会随着世事沧桑而慢慢地改变。现在的萧正峰，无法为未来的萧正峰去承诺。而萧正峰，却没有过多的解释，他将手轻轻在她水骨隆起之处抚过，郑重而低哑地道：&ldo;不过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来印证这个誓言。&rdo;他的声音那么低柔，仿佛和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如流水一般，淌进阿烟的心里。她闭上眸子，疲惫地笑了下，唇边泛起一点满足，不过却是低声道：&ldo;我有点累……&rdo;萧正峰温声道：&ldo;那你睡吧。&rdo;说着这话时，他将她如同一个小孩子般揽在怀里。那一夜，萧正峰抱着阿烟整整一夜。不曾合眼。第二日，天就那么渐渐亮了起来，太阳升起，温煦阳光经过积雪折射后，透过破旧的窗棂投射在她娇嫩的脸庞上，将她脸上稚子般的细密绒毛渲染成了透明的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