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顾宁宁是被身下的一股泉涌般的热流给弄醒的。
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宿醉的脑袋头疼欲裂,昨天晚上的片段零星地在脑海中闪现。
辛博文的无情,淫||贱女人的羞辱,路人的耻笑,会所里买醉,最后是方睿城……
方睿城!
她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是穿着昨天那套家居服。
还好,这个人虽然卑鄙无耻阴阳怪气,但是到底没有对她动手!
刚松了一口气,可是身子底下泉涌的感觉……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挪了挪屁股。
果然!
洁白的床单上已经猩红的一片!
“老天爷,你怎么这么会开玩笑!”让她躺在一张随时会觊觎她的男人的床上,还脏了身子,这叫她怎么出门!
正在六神无主,房间的门已经开了,方睿城穿着一套白色休闲服,神清气爽地出现。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顾宁宁感觉想死!
强硬地挤出一个笑容,“我很好,昨天晚上的事情,谢谢你!”
方睿城展开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举手之劳!我很高兴,你能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这句话含有暗示性,顾宁宁在他身边,是随时提高警惕的,便只端着一张笑脸,不肯再出声。
方睿城见她如此小心,连一点言语上的亲近都很防备,心里有点失望,但表面上却不肯露出端倪。
微笑着说:“你饿了吧,起来洗簌洗簌,东西都准备好了,在浴室里。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很绅士地关上们,退了出去。
顾宁宁这才得掀被下床来,看着床上的一塌糊涂,只觉得气恼。
这种事情,在家里都不怎么发生,只怪昨天晚上喝得几乎醉死过去,才没有注意。参杂了酒精的血液又多又不带凝结的,呼啦啦流了一大片,别说床单,恐怕就连床垫都糊了,这可怎么办?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暂时放弃了床上那一摊,用被子盖了,邋遢着身子走到浴室。
浴室里,一应用得着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
干净的毛巾方方正正地叠在盥洗台上,电动牙刷上的牙膏已经挤好,白色的套裙熨烫得妥妥帖帖,崭新的内衣内||裤放在盒子里。连女性专用的卷发吹风机和梳子都有,唯独缺少那块救命的姨妈巾……
顾宁宁叹了一口气,只好先将自己这一身收拾干净。
浴室里都找遍了,方睿城一个单身汉住的地方,没有那玩意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