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以为那些人是好相与的?那些人贪得无厌,挥霍无度,把我当金山银山,若不然,我何至于为了万两白银,被你抓住了这把柄?”
“他们如此猖獗,女王殿下便不管?”
卫候哼哼一声,“女王成日里除了喊打喊杀逞逞威风,还能干什么?”
世安公子一楞,眼光扫过角落向上的木梯,眨了眨眼,清然一笑:“可依在下所见,南诏一片国泰民安的景象,这女王殿下当是功不可没,怎地到了卫候嘴里便是这般不堪?”
卫候白了一眼,“呸,南诏好与不好与她何干,她不过是靠着我叔父,才能坐稳如今这位置。”
正在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大的口气。卫良,我看你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确是女王殿下自二楼舱门款款而下。
看清来人,卫良立时便软了下来,半晌后,才惶惶然地颤抖着下跪求饶,“女王殿下,臣知错了。”
南诏女王怒目而视,“错在何处?”
卫候低头道:“不该对女王不敬。”
“还有呢?”
他咬咬唇,“不该收受商户的贿赂。”
女王的眼刀逼了过去,吓得卫良倒退两步,“还有呢?”
卫良头低低地埋在胸前,讷讷道:“没,没有了。”
“我刚刚可是有听到,你勾结沙司空、哈司马还有朱司徒的事。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便不想认了?”
“女王殿下,我没有,没有的,臣冤枉啊。”
☆、宫变
南诏女王果然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翌日一上朝,便将卫候连同沙司空、哈司马、朱司徒一干人等全部下狱,并以欺君罔上、结党营私的罪名判了卫候一个斩立决。
一言既出,堂下一片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以丞相为首的朝臣,都道女王太过武断,一本含含糊糊的账册而已,还罪不至死。
而以太史为首的部分文官,则表示卫候结党营私罪名确凿,既犯下这欺君之罪,便是罪有应得,不能因为他是卫候,是丞相的侄子,便乱了法纪,违了朝纲。
两方人马各执一词僵持了一阵,最终以丞相为首的朝臣占了上风,饶是如此,南诏女王也丝毫没有松口,仍旧维持原判,判卫候当日丑时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