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是这样的,若她不是老头的徒弟,那些豪绅高官根本不会请她相面测运。
说起来那几个师侄也都是妙人。
她年纪虽小,可仗着辈分不小,几人也都是凡事都顺着她的心意。
为此韦沅还曾经一度羡慕过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大师兄,想着要不要也收几个弟子凌虐,呸,教导一番。
可惜后来被老头嘲笑自己还没出师,这件事儿就这么落下了。
现在这比曾经还稚嫩的面孔,虽然是在这术士遍地的地方。
“娘子说说,我是个什么面相?”
张老似乎颇有兴致的问道,可眼神中的不以为然韦沅看了个清清楚楚,全部的精神都落在了棋盘上。
韦沅轻笑一声,豪绅高官几乎都是这样,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思很难猜,总喜欢昧着良心说话。
被揭穿后,总是惊异的问韦沅为啥能看懂他们的心思。
拜托大哥,我是相师好不好,察言观色是基础功啊!
但韦沅总是看破不说破,只笑不语。
“大富大贵,晚年功成名就……”
韦沅拿着白子放在中间的一处位置,张老的黑子被吃了一大片。
“小娘子这话我喜欢听。”
张老微微一笑,心思全落在了棋局上。
韦沅落子极快,几乎毫不思索,每每张老都要思索片刻。
“张老,你儿子孙子和您住在一起吗?”
韦沅看着那灰气,心中微微一叹,开口问道。
“若不小娘子帮我看一看?”
张老笑笑,漫不经心的开口。
“儿子全部出门在外,孙辈应该有在外的,养在膝侧的只有一人。”
韦沅扫了一眼张老的面容,低声说道。
“娘子怎么看出来的?”
张老终于认真看了一眼韦沅,但心思多半还在棋盘上,对韦沅的攻势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
“咳,这可是我吃饭的玩意,可不能告诉你。”
若是平常,韦沅会从面相上一一解释自己看出来的原因,但是明显这老者不信她说得话,现在又何必多费口舌。
韦沅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形势已经极为明显。
韦沅也不捡棋,轻笑道:“张老,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姑娘问我儿孙干什么?”
韦沅将要起身的时候张老突然问道。
从小娘子变成娘子,现在直接称呼姑娘了。
“眼下梅花形白点,儿孙有凶兆。”
韦沅指了指眼下方的位置,顺口说道。说完也不在意张老信不信,就准备离去。
气运的增长不会那么快,这事应该和韦沅放出的黑气无关。
“老人家可是不信?”
“我家娘子可不是一般人!我家娘子……”
绿柳语速颇快,脸上满满的愤懑,将韦沅编造的那些话重述了一遍。
张老被绿柳一番抢白,倒也不恼,好似听故事一般听着绿柳说得那些个词。
倒是韦沅有些心虚,略微垂下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