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和咱们非亲非故,为什么对您这么好?&rdo;说不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ldo;易掌门侠风广被,苏州人谁不知道?你在易武门这段时间要安分守己,千万别惹他不高兴,懂吗?&rdo;
&ldo;唔。&rdo;文君漫不经心地点点头,&ldo;今后您一个人要好好保重身体,偶尔派人捎封信给我。如果……如果志昊表哥回心转意……&rdo;
&ldo;死了这条心吧!&rdo;卞老爹见时候不早,担心田弘遇那票走狗又出来为非作歹,急着催促文君回易武门,&ldo;阿爹会再跟你联络的,快走。&rdo;
&ldo;爹!&rdo;文君走没几步,突然想到忘了问她爹大伯家的地址,万一易寒使坏,或反悔不肯收留她,她才有个去处呀!
可她爹呢?什么时候她爹的脚程变得如此神速?
文君望着静幽幽的树林,甭说她爹,连个人影也无。
既然她爹没死,这份牲礼买都买了,不如顺道拿去祭拜一下计绍华,请他原应该那日她盗衣亵渎之罪。
山风骤寒,她拉紧衣摆,往山坳处走。这地方前有悬崖,千尺溪涧;后有高山耸立,风水颇佳,计绍华一生功过暂且不论,能埋葬在此也算是他运气好。
文君一只脚刚踩上横在山谷间的独木桥,顷刻,一道白色飞影自山坳窜出,于空中腾旋翻飞后,冉冉飘降在斜坡下,轻盈妩媚的姿态宛若天降神‐‐呃,他?她?是男是女?
文君正想出声打招呼,后头一双大掌陡然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挟进草丛内一株合抱树的空穴中。
她使劲回眸看望,见来者竟是易寒,面色丕变,心底悚然一惊不由得暗声怒骂‐‐讨厌的家伙!
&ldo;你……&rdo;抓开他的手,猛地起身,发现这树洞窄得根本连转圜的余路都没有。
&ldo;安静。&rdo;易寒一手环住她的肩背,一手以食指按住她迫不及待欲张口骂人的朱唇。
循着他的视线向前不到五十丈远处,白衣人正前方走出一名五十开外的男子,两人交谈不到几句话,即大打出手。
&ldo;糟糕!那名姑娘有危险。&rdo;文君心想,易寒不是专门打抱不平吗?怎么还不赶快出手相助?
&ldo;他不是女人,是个太监。&rdo;易寒的嗓音低低沉沉自耳后传来,令她浑身一阵酥麻。
&ldo;你怎么知道?&rdo;文君没见过曹化淳和田弘遇,自然不了解站在她眼前的正是那两大魔头。
&ldo;全苏州城,大概只有你仍不知情吧!&rdo;即使他语调轻佻,依然不减他四射的倜傥光华,易寒眯着黑眸,低笑地盯住她。
&ldo;我不爱打架生事,当然不会认识那些无聊人士。&rdo;文君想避开他,但小洞内他浓浓的男性气息无处不在,今她窒闷得呼吸困难。&ldo;放开我!&rdo;
&ldo;让你出去给田弘遇逮个正着?&rdo;他唇角凝淡的笑意愈深,谑看她震愕、讶然的桀眸,耳语似地轻声道:&ldo;卞老爹交代,你以后归我看管。&rdo;
文君微微瑟缩,他亲昵意味的语句使她莫名心悸。她是该出去自投罗网,还是该留在这里,继续任他轻薄?
这男人包藏祸心,明知她爹没死,志昊表哥毁婚,居然还给她盘缠,允许她到河南寻亲。他心里怀着什么鬼胎?欲擒故纵吗?
&ldo;我已有婚配,请你自重。&rdo;她身子才往外挪,他孔武有力的手立即死紧的钳住她,不许她轻举妄动。
&ldo;太过痴心纯情,容易伤肝断肠。&rdo;他邪笑着俯首,魔性的眼定定锁向她泛红的水颊。
&ldo;少在这儿假仁假义。&rdo;文君见那白衣人,一掌将田弘遇打到陡坡的另一边,两人愈战愈激烈也愈离愈远,不久便失去了踪影。&ldo;他们人都已经走了,你还不放开我?&rdo;
&ldo;不放又如何?&rdo;他波纹不生的黑瞳转尢鸷冷,挟着一股阴郁的霸气。
&ldo;你……你想趁人之危?&rdo;意识到他侵略的意图,文君背脊倏地僵直,奋力地挣扎,却挣不开他的挟制。
易寒挑眉,邪笑转炽。他抬起她的下颚,&ldo;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