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想尽量保持清醒,不被方纵纵诱惑,强打着精神,冷言质问他。
“你在床事上这么老练,难道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叫我才不会扫兴吗?”
方纵纵听罢倒是笑了,似乎是没想到林放这种时候还想在言语上占据上风。
“你喜欢我怎么叫你?”
方纵纵双手搭上了林放的脖子,笑容灿烂。
还不待林放回答,他却已然微微起身,嘴唇直接贴近到林放的耳边。
“阿放?还是——老公?”
林放微怔,下一秒便一把拉下方纵纵的手,与此同时整个身子欺压而上,那双不安分的手便被他轻而易举禁锢在方纵纵的头上。
他没注意分寸,便听到方纵纵的手磕在门把上的声音,动作一时顿在了那里。
“别停,继续。”
方纵纵的手使不出力气,便只好用其他方式代替手的安抚,一双勾人的眼睛始终跟随着林放移动。
“你不知道吗——越疼才能记得越深,越久……承认吧,你不想被我忘记,是不是?”
方才的热吻已经紊乱了彼此的呼吸,方纵纵说话时一喘一喘的,配合着他一眨一眨的猫眼,勾得林放魂不守舍,几乎已然没办法继续冷静思考。
他的大脑只能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疼”和“忘记”。
“你会像记得我一样,记得你那位好朋友吗?嗯?”
他下意识将负面情绪输入脑中,刺激着他心底不甘的怒火,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与之伴随的,是方纵纵更加肆意的声音。
“不……!”
林放没什么经验,车上更不会备有什么可以作为辅助的各种东西,原始又直接。
他本以为凭着方纵纵那般游刃有余的模样,他们之间并会有什么阻碍,可没成想,却是艰涩无比。
林放不由瞪着惊讶的双眼望着方纵纵,只是他什么都没说,依然摆着张魅惑的笑脸,引他深入。
“只有你……”
其实方纵纵明白林放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的,但客观存在总不能再怪到他的头上。
即便是他强忍着疼痛感,不想因为自己的反应吓退林放,可当真实的感受完完全全得到淋漓尽致的体会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表现了出来,不受控制。
林放果然害怕了。
方纵纵知道,他不是怕承担责任,而是怕弄疼自己。
“阿放,我一定会牢牢记住你的。”
方纵纵在林放想要退缩之时,颤巍巍地勉强施了力道,林放被他挽留着,安抚着,那临时放弃的念头也被打消。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被一字一字稀碎,零落不堪地间断进入林放的耳畔,似是鼓励,又像是渴求。
他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触感,最初的小心谨慎很快变作享受和欣赏。
方纵纵白皙的身体浸着细密的汗珠,可飘入林放鼻间的却是清新的沁香。
分明的锁骨上,早就不知何时落下了齿痕清晰的咬痕,手腕和胸前都印上了他不带怜惜之意的啃噬。
那是独属于他的痕迹,在他最私密的躯体。
停放在航站楼停车场的车辆来来往往,唯有这辆曜石黑高档私家车始终停放在远处,不时震荡。
两句气喘吁吁的身体分别倒在后车座的两边坦诚相见,林放简单给自己处理了一下,偏头时,见到方纵纵半垂着头,合上了眼皮,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却美得像一幅油画。
林放移了移身子,凑到了方纵纵身边,与此同时顺手从纸抽里抽了几张湿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着。
方纵纵似乎是累得睡着了,林放不由将视线定格在他安睡的脸庞上,浓密与细长的睫毛几乎没有任何颤抖。
刚才,他就是用这双灵动的眼睛,扑闪着会说话的睫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那般情动。
他记得方纵纵颤抖的躯体和声音,他记得方纵纵说——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