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的,想起了榕城唐门内,阁楼上的那尊蜡像。
“司机,去红十字医院。”潜意识控制机大脑说出了这种话,等到我回过神,出租车已经停在医院门口。
我望着红十字的招牌,眉心轻拧,想不起来刚才是怎么想要来医院的。
这个医院里有韩西洲和杜衡。
杜衡,这个时候想起杜衡,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在他身上有过的诸多猜测。
算了,就算不去看杜衡,也该去看看韩西洲。
怎么说韩西洲也曾帮过我,我都到医院门口,不进去探望于理不合。
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迈入了医院。
韩西洲的腿伤了筋骨,起码要再床上躺一个月两个月才能下床,我到时病房门紧闭,窗户开了一小半,刚想敲门,意外听见里面有不高不低的说话声,不是两个人,而是韩西洲一个人的声音,像是在讲电话。
本无意偷听,忽的听见他说了一句:“我迟早要让岳歆看清楚傅厉琛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他提倒我的名字,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当初说好这件事我负责,你突然插手进来我也没说什么,但是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该什么时候让她知道什么,这些都应该我来安排。”韩西洲的语气里有不怠的怒气,跟那边的人起了冲突。
“我既然敢来到她身边,我就有信心带着她全身而退。”
“她是最无辜的,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到她。”
听到这里,里面的声音忽然小了,我怕是韩西洲发现我在门外偷听,连忙脚步匆匆地离开。
离开医院时,韩西洲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让我很惦记。
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关我什么事?
……
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圈子里的人都在算计,而我是他们共同分割的羔羊。
从医院离开后我便去了公司,Mike第一个进办公室找我,报告昨晚事件的后续。
公关部处理得及时,到时没有负面消息流出,只是JUJU留下的烂摊子不小,我和公司高层开了一天的会,才想出能明哲保身的办法。
下班后,我步行回家,边走边权衡那个办法是否可用。
从公司步行到公寓,也只需要二十分钟,我进了小区后,故意绕远路,增加思考的时间。
行至一处,灵敏的耳朵忽然听到路边的树后有什么细碎的呻。吟声。
仔细一听,竟是女人的哭声。
我愣了愣,第一反应是该不会有情侣的兴致这么好,竟然跑到这里来席天幕地?
当下尴尬至极,我连忙转身往另一条路走,却不想又捕捉到女人涰泣的呼救声。
随即有女人从树后跑出来,披头散发,可才跑两步,就又被人拉回去,压在树身上。
强。奸?
我霎时顿住脚步,大概是自己也有过类似遭遇,这种时候怎么都无法视若无睹。
抿唇,朝那棵树走了过去。
没等我走近,那女人再次挣脱男人跑了出来,直接撞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扶住她,视线平移,看到树后从容走出来的男人衣服虽乱,但面容沉肃,无形中的阴寒在眼中若隐若现。
“岳小姐,我上次说的那句话果然是正确的,我们每次见面都这么不合时宜。”宁时修淡定自若,率先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