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是大小姐,跟我不一样,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来都没有受委屈的机会,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哭,一下子就慌了。
“金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金子断断续续说出一个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我当即就开车过去,在酒店走廊,我看到那个房门没有关,还有散落的鞋子衣物,背脊瞬间就出了一层冷汗。
我几乎是扑进去的。
金子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蜷缩着,我喊了她一声,她浑身颤。抖起来,没一会儿我就听到被窝里传出低低的哭声。
她颤。抖着,被子落下肩头,我看到那些青青红红的点子,脑袋轰隆一下全白了。
……
我像是木偶一样转动僵硬的脑袋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但金子两腿间以及床单上大片大片的精。液和血迹,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我抓住金子的肩膀,无意识地战栗,声音像被撕裂过一般低哑:“是谁!告诉我是谁!到底是谁!!”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本来是想把车开去还给你,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好多人,我记得好多人,啊——!”
说到最后金子尖叫起来,然后就是放声大哭。
平时那么骄傲的女孩,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公主,现在却经历了这种事,那种打击从身体到心灵,一辈子都难以磨灭。
我呼吸急。促起来,拳头紧紧捏住,指甲抠在掌心其实很疼,但是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金子是在我的车里被人迷晕的,她很可能是被人当成了我!
我想起了秦程风那句‘岳歆,你等着’。
金子突然起床,大吼大叫着把枕头、电话、床头灯等等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最后只剩下一床被子,她就奔溃地用脑袋撞墙。
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模样,跟我一个多月前一模一样。
我全身一阵阵的发冷,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仇恨像一只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如果说此前我对秦程风只是愤怒和怨恨,那么到了此刻,已经彻底进化成刻骨的仇恨。
我甚至想现在就去跟那个人渣拼命!